惡役只有死亡結局1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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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要出席重要儀式時，我總是被迫被這些女僕操控。我倒寧願用這些時間去補眠，雖說他們的動作極為輕柔不會影響到我這個打算。然而當她們一遍又一遍，在我的臉上和身上擦拭著不曉得甚麼東西，最後幫我把精油洗淨，從盥洗室出來後我覺得自己變成了飯捲。

「大家都知道今天是甚麼日子吧？」

「小姐，您今天一定要比以往閃亮動人！」

「是阿是啊！把一切都交給我們吧，小姐！我們會注入靈魂讓您的美貌脫穎而出！」

這些往常不敢抬頭看我的女僕，都趁著這個機會逼迫我，「快點結束，拜託......」想當然，我微弱的祈求沒有被她們收到。祈求沒有被她們收到。

女僕們更是盡心盡力把一切都花在打扮我的身上，從化妝和髮妝開始。也只有她們準備其他東西的空檔，我才有空看一眼鏡子裡的自己，「哇......」我緩緩睜開眼，便聽到身旁的人讚嘆著。她們以往總是默不作聲，我明白她們如此的原因。鏡子裡的倒影，是個足夠讓人驚豔的美人。

我的表情如往常般，雙眼卻被恰到好處地點綴著，看著更明亮了些，而那些化妝品讓我看著比平時還要有氣色。我精巧的五官，從鼻間、嫩紅色的雙頰和嘴唇、甚至暗紅色的頭髮都被編織得......讓人移不開雙眼。我緩緩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臉。真是漂亮......

當時我在普通模式裡，佩涅洛佩的成年禮畫面，就已經美得讓人窒息了。

妳真的很漂亮。

為何當時的我沒有注意到她？我望著鏡子裡的倒影，只覺得難過。對於這失去原本靈魂的身體，接下來我打算做的事情.....它只能無力地去遭受。

「不要碰您的臉！您不能碰到臉！」我這轉瞬間的悲傷，因為僕人抓住我的手而回歸了現實。

「知道了。」我不滿地把手放了下來，希望今天甚麼話都不要說最好。

總歸這是首次也是最後。

而另外一個女僕開口：「小姐，禮服......」我正打算指示她們拿普通的款式來，我說的普通代表著套頭的、能蓋住我鎖骨的樣式。正當我打算開口，那女僕捧著一件禮服朝我走來，它還掛在衣架上。

「小姐，拜託您今天穿這件禮服。」艾蜜莉看著我說。

「這是.....」

「沒有任何禮服比這件還能彰顯您的美了！」我看著眼前的禮服，深藍色的紗裙伏在地面上，我猶豫了起來。上頭更有銀飾點綴，看著似乎正在閃閃發著光。深藍色的尾端是鑲嵌著金色的碎片，一套讓人聯想到夜晚閃著月光的寧靜海岸。

那是皇太子給的禮物，我看著那建禮服有些頭痛。艾蜜莉見狀卻懇求我：「這是唯一一個您能展現自我的典禮阿，小姐。即使是負債的平民，都會想辦法穿著得體。」

「......」

「就這一次，請您按我們的建議好嗎？小姐？」

「是阿，小姐。您總是穿著黯淡又平凡的洋裝......」

「當然我們小姐穿甚麼都是全世界最好看的！」

似乎所有的僕人都在等艾蜜莉起頭，顯然她們從以前就不滿意我不起眼的穿著。這是怎樣？這些女僕似乎在用盡方法說服我讓我依她們的意思，看起來好不感傷，「知道了，我會穿，就這一次。」我在她們的逼迫下微微地點頭。

「真的嗎？您說的是真的嗎，小姐？」

「那麼這也代表著您打算配戴和這件禮服相襯的飾品，對嗎？」

「不要問這種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女僕們可樂的，這讓我很對不起皇太子，但這些都會成為我回憶的一部分。

......或許她今天不會來。這讓我想到了皇太子當時生氣地離開溫室的樣子，我暗自內心苦笑著。如果是我，我也會那樣生氣的。因為被拒絕了不只一次，而是很多次。

在僕人們的幫助下，終於穿戴完成，我在她們看著不會停止的讚嘆聲中，完成了這項儀式。或許我前幾天睡的太不安穩，我現在累到完全不想看一眼自己的樣子。待她們結束後，我讓艾蜜莉準備依些茶點給我，讓我得以喘口氣。過了一陣，艾蜜莉搬來一個坐躺椅讓我能夠抱持禮服的完善狀態，又能坐下來休息。

「我還要等很久嗎？甚麼時候開始？」我對著艾蜜莉低語。

「我們會在正午的時候開始宴客，典禮兩點鐘開始，小姐。」

「她在做甚麼？」我隨口問道，喝了一口冷茶幫自己潤喉。享用茶點只是藉口，艾蜜莉在我的問話後猶豫了幾分。

「她在少公爵的辦公室裡......他們正在喝茶。」

「這個時候？」我驚訝地問出口，顯在都還沒到午餐時間，難不成他們很早就起床了？於是得空一起品茶，即便不是正確的午茶時間。顯然沒有甚麼特別的事會發生，我只覺得焦躁，擾得我的胃很不舒服。

無論何事發生我還是要忍下去，無論德瑞克有沒有被洗腦，也只能見機行事了。在我沉思得當口，艾蜜莉開口提醒著我：「小姐，您昨天要我傳遞給商團主人的口信.......」

「噓，小心妳的用詞。」我嘖了嘖舌，趕緊出聲警告她。我皺著眉望了望四周，「艾蜜莉，妳妳確定妳萬無一失，沒有任何人發現妳，就像我叮囑的那樣行動了嗎？」

「是的！是的，小姐！」艾蜜莉瘋狂地點頭：「可是有件事情，小姐.....」她接著對我低語，她棕色雙眼先是環顧了四周：「昨晚有些怪異的地方。」

「怎麼了？」

「我昨晚正打算回房盥洗，然後我在宅邸外頭碰上了貝奇。可是她卻問我，要怎麼去辦公街。」

「甚麼？」貝奇是伊芙短暫時間裡的僕人，我突地往前傾驚慌地問，「為甚麼妳現在才告訴我？」

「小姐，昨天太晚了，我不可能叫您起來。」艾蜜莉為難地向我解釋道，「請不要擔心，小姐！我當然跟她說我不知道，她就沒有再追問了，我之後就會房間休息。」

「那很好。」我靠向一旁的枕頭，毫不真誠地對她說。

咑咑咑—我邊沉思邊敲著躺椅上的扶手，她問辦公街在哪要做甚麼？和溫特見面嗎？很有可能是這樣，因為普通模式裡的伊芙也是在尋找溫特，那個讓她回公爵府的人。但現在不同於原本的劇情，是伊克里斯把她帶回來的。

那麼我只能朝溫特和伊芙一開始就碰上對方的可能去猜測，畢竟最後不是他帶她回來的，我語不從知曉他們發生了甚麼。我站起身，往桌子的方向走去：「艾蜜莉，替我外出一下。」

「甚麼？哦好的！」艾蜜莉離開後，房間裡只剩下一片死寂。我說過我只信任她，但這裡還真沒有誰是我願意去相信的。

站在書桌前，我取出鑰匙打開最後一層的抽屜。那是一張我寫滿了主要角色的各種資訊，這是我剛來的時候，利用時間抽空整理出來的。上頭有許多不同的條件，所有必備的條件到昨晚和溫特交易的物品。

我撫摸著昨晚兔子吐出的紫色玻璃瓶，接著我發現紅色和銀色的光芒從抽屜發出，「嗯？」我有些意外，帶著一絲猶豫不安把東西拿了出來：「這是.....」

這是一條古文物的項鍊，是溫特和我在日月島當志工時給我的。上頭鑲著大顆的玉石，中間被刻劃成星星的圖案，緩緩地發出流動的深紅色光芒。我望著項鍊指示出來的光芒，盯了好一會：「......阿。」

諷刺的是，看著項鍊因為一旁紫色玻璃罐所散發出的深紅色光芒，第一時間讓我想到的，卻是伊克里斯。

好感度的顏色一直都是我不會去在意的部分：「......代表著死亡。」

我的心沉了沉。我不曉得自己的打算會不會是通往終極滅絕的道路。不，或許，我一直以來都被好感度蒙蔽了，所以我才一直這樣躊躇不前。

那個愛猶如死亡般讓人窒息，他就算得到我了也會把我殺掉，多麼恐怖的愛。我從未有過這種感想，我看著四周只覺得有些暈眩。當我察覺自己手持著項鍊在不斷抖動時......

叩叩—

有人敲門，我驚恐地抬起頭。喀噹—為了遮掩項鍊的亮光，我趕緊把桌子的抽屜關起來，快速彎起我的身子。最後開口問出來人：「是誰？」

「......妳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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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猜到佩涅的計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