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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役只有死亡結局 番外2-8(完結)

 — 好像在等待著這一刻,轉眼間我的身體就這麼死了。 「始—娟!始娟!」 「車始娟!」 那些跪在地板上的垃圾,嚇得往病床邊靠攏。 不過,距離儀表上的心跳圖示成為一條直線,已經是好幾秒前的事了。 二兒子,那個叫著我全名的人,用充滿血絲的雙眼憤怒地瞪著我。 「妳到底在......!妳到底在做甚麼!」 那是衝動之舉,但我看著自己最後的表情,是無比放鬆的。 我原本的身體看起來比任何時候都還要自在,顯然連呼吸都讓她覺得疲憊。 我鬆了口氣,開口說著: 「你好像誤會了。」 「車始娟!」 「車始娟因為你們長時間的虐待和無視,在很早以前就死了。」 三個男人的臉都因為我說的話而滿臉通紅。 「甚麼......」 「沒看到嗎?這只是會呼吸的空殼。」 我指著病床上連動都不會動的身體。 「其實,你們甚麼都知道吧。」 「......」 「如果我想要回來,我應該早就回來了。」 你們不可能不知道。 如果她還活著,他們絕對會想辦法幫她把所有癌細胞都消滅掉,她的腦部也沒有任何問題,所以,為甚麼她始終無法從昏迷中清醒? 顯然我的說詞最接近真實答案,如針刺般的痛楚穿透了中年男子的心門。 「可是,妳活著以這樣的狀態回來......」 他來回望著我和躺在床上早已死去的我,訴說著連他都無法理解的事情。 「老爸的意思是妳......呃,不管怎樣。只要妳還活著......」 「拜託。為什麼我要關心這裡的事情?這裡甚麼都沒有。」 「始娟。」 「不要那樣叫我。我已經不是她了。」 我苦笑,反駁他們的說詞。 「我之所以會回來不是因為你們,是為了斬斷這最後一條線,回去我的家人身邊。」  「甚麼......妳這是甚麼意思,始娟、妳說的家人是什麼意思! 」 「......」 「我們才是妳的家人。我是妳父親、他們是妳的兩個兄長......!」  一道白光。 我的父親行為極為偏頗,好像隨時會昏倒一樣。 再說,他竟然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認出我來,著實驚人。 但是...... 「......我剛剛說過。說不定她早就忘記她原本的家人,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了。」 「......始娟。」 「就算身體還在呼吸又如何,我可連一點回來的念頭都沒有。」 看著自己瘦弱的身體,眼睛逐漸失焦,然後撇開眼。 那些我曾經把他們當作家人的想法,甚至希望能成為他們之中的一部分,因為我短暫的衝動決定, 算是半見證到結局了。 我不再有任何悔恨。 「忘記所有不愉快的過往,從現

惡役只有死亡結局 番外2-7

 — 「......甚麼?」 「那妳每天使喚她,只要她在家裡就無止盡對她做出無理的要求,那是又是為甚麼。為甚麼要糟蹋她讓她吃剩飯剩菜,像一隻臭鼠一樣嘲笑她,讓她都沒辦法吃飽?」  「......」 顯然我的話戳到他的痛楚了。 「為甚麼你都不稱讚自己的孩子,或是給任何零用錢給沒有上過學的她任何大學的資助費用?」  「......」 「為甚麼不給她一個正常的房間,還逼迫一個沒辦法自力更生的小孩搬出去?」 「......」 「她連蟑螂和黴菌都沒辦法接受,所以她才一次做好幾份工作,回到家以後還要熬夜讀書。為甚麼你們對這樣一個小孩,一點關心都沒有,連一通電話都不打,又是為甚麼?」 「......」 「我真是搞不懂,也想不明白。」 〝魔鏡的真相〞給我看這些人後悔的行為舉止。只讓我想不明白。 為甚麼突然要突然後悔先前對我做過的一切? 基本上,喚起我對這個家的分毫記憶,或許利黎雅對我的畫像吐口水,還比較能起到她想要的洗腦作用。 「......在那種悲哀的情況下,她會生病也只是遲早的事情,讓她像個乞丐一樣病死,不就是你們希望的嗎?」 惹人厭的二兒子過去總是用〝乞丐女〞稱呼我,見一次說一次。 雖說我沒有把直接把這件事提出來,我的父親和大兒子都默許了他這番行為。 那感覺可不像是惡劣的玩笑。我還真的死的跟乞丐一樣。 好像不管我怎麼苟且偷生,總會像他們說的那樣,只能以此為我生命的終結。 「......」 我只是提出問題,他們卻把病房內的氣氛弄得跟小型葬裡一樣,死寂。 看著這些默不作聲的人類,只是看著我原本的身體發楞後,我撇過頭。 我滿目瘡痍的身體,上頭充斥著無數針孔的痕跡,還有被人工呼吸器撐著才免強維持住的氣息。 「......你們還不放手嗎?如果我是妳,我永遠都不想醒來。」 「......」 「要是妳知道自己只是活在滿足他們貪婪之下,直到生命終結的那刻都只能這樣卑微的活著,妳會有多想死?」 難過悲傷也只是一時。 或許是我不再需要這三個人類的關懷和注意,這一切對我來說就像是齣喜劇。 從我的身體移開視線,朝他們說出最狠毒的話,好像他們是罪人:「你們知道嗎?或許是因為不想看到你們,她才不醒過來的。」 「這—這是...... 」 「或許她已經去了天堂,早就忘記你們了,還和新的家人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 「......」 「就不要再假裝很懊悔甚至對一個軀體表示出關懷之心了。因為很噁心。 」 或許這是

惡役只有死亡結局 番外2-6

 — 「妳怎麼會......」  我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緩緩走進魔鏡。 我甚至分不出來這是單純的夢,抑或是〝魔鏡的真相〞給我看的正在發生的事情。 毫無血色的女人。 我向著魔鏡靠過去,打算一探究竟的時候, 「嗯?」 我手裡出現了某樣物品。 我下意識低頭看過去。 在我不知道的時候,手裡就握有一片魔鏡的碎片。 只需一眼我就知道那是甚麼。 是茱蒂絲帶在身上的魔鏡碎片。 怎麼可能有這種巧合? 我低著頭看著那枚碎片半晌,再下定決心般抬起頭。 我早就知道誤入這個地方有多愚蠢,但我還是想親眼看看。 為甚麼,妳是怎麼維持呼吸的? 我在那個世界的時候,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還活著。 從魔鏡裡看清一切就夠了。 我緩緩把手上的那枚和魔鏡碎片的缺角對齊,剛好定在鏡子裡頭那個躺在床上女人的臉,那了無生氣的樣子。 完美的拚上那一塊缺角。 拚上沒多久,原本的微光轉變成一整片的亮光。 「阿。」 亮到我只能用手遮住光源,更是發出小小的驚嘆。 逼,逼,逼。     亮光消失,變成了近在咫尺的儀器聲。 我放下遮擋光線的雙手,張開眼去看。 這情況只讓我感到無比難堪。 我正站在醫院裡。 這是?這是怎麼回事?魔鏡把我吸進去的嗎?還是......我回來了? 逼—逼— 冷風迎面而來,吹起我的長髮。 我邁開腳步四處觀看,我可以從這裡面的透明玻璃看到外面的現代窗戶,感覺像是好久以前的事情了。 我伸手把長髮別在耳後,停止它被風吹亂的情況。 該說不幸還是幸運呢,我並沒有回到自己原本的身體。 深紅色的長捲髮配上白色睡裙,再看看自己和原身體不同的雙手。 我還在佩涅洛佩的身體裡。 而在我眼前的...... 仰賴各式各樣的醫療器材,還戴著呼吸器,連我能看出來她連呼吸都很費氣。 這是原本的我。 「......所以妳是真的活著。」 我說出來的話,還有看過去的樣子,都像極了在談論她人的事情。 許是因為靈魂早就脫離了身體,現在這個樣子看起來跟死人沒兩樣。 逼,逼,逼— 我抬眼看到偵測器上的生命跡象後,那僅只維持在正常頻率的心跳,讓我想到了另一件事。 「儘管如此......」  就算我得了胃癌,卻還活著。 我先愣在原地看著自己原本的身體,然後選擇從床上別開視線,看了看四周。 來到這裡的時候就發現了,只是我裝作沒看見罷了。 病床旁的陪伴床上,躺著我的父親,他彎著身體睡在那裡。討人厭的二兒子更是坐在對面的沙發上打盹。 令人厭惡的大兒子看起來是沒有出現

惡役只有死亡結局 番外2-5

 — 圓潤的紅色眼睛望著我。 妳是不可能睡回去了吧,哈哈哈哈...... 看著她完全清醒的跡象我只能絕望地擺了擺頭。 「好吧。」 「茱蒂的媽媽,茱蒂的。」把臉埋在我雙臂裡來回蹭的樣子可愛極了。 但我還是必須警告她。 「茱蒂絲,當妳決定去某個地方的時候,妳一定要告訴媽媽或爸爸。 」我想辦法和她對視 ,義正嚴詞地要求她。 「上次妳私下和僕人們玩躲貓貓,我早就罵過妳了。要是妳再像這次一樣擅自消失不見,我就要下魔法禁令了。」 「.....妳要做一個?」 這孩子很聰明,她很快就聽出來我說的重點是甚麼,瞬間難過了起來。 這讓我有些動搖。 「......我沒有生氣,我是擔心。」 最後我也只能嘆口氣,緊緊抱住茱蒂絲。 「妳知道我是怎麼想的嗎?我以為有人會把妳帶走。」 「可是......可是沒有時間。」 「......甚麼?甚麼時間?」 「恩......告訴你們阿。」 (Unng, for telling.) 妳沒有時間告訴我們。 誰讓妳這麼說的? 顯然這可愛的藉口讓我忍俊不住。 表面上我仍維持著嚴謹的態度。 「無論妳的事情有多重要,都必須要事先告訴我們。否則,妳的媽媽和爸爸都會哭著找茱蒂絲。」 「妳......妳找我阿?」 「當然。難道妳想要妳嬤嬤和爸爸每天都哭著找茱蒂絲嗎?」 「不,不......」 這次換她先哭了。 那就不要傻傻的都不說阿。她一股腦地癱倒在我身上,小手緊緊環抱住我,讓我的心都揪了起來。 「......唉,妳為甚麼去地下室還打破古文物?」 我努力板直身子,無意義地咳了幾聲,還有幾樣事情沒有和她說明白。 「妳不能那麼做。古文物是需要好好保存起來的。」 「但是......」 茱蒂絲突然死死地把臉貼在我臂彎裡,好像被訓斥般在下一秒打住了嘴。 「所以......妳才要存...... 」 「嗯?」聽不清她在說甚麼,我提出了疑問。 讓我驚訝的是,這孩子突然把頭抬起來對著我提高音量: 「我是唯一可以惹麻煩的!」 「茱蒂,這是甚麼意思?」 「阿嗚嗚嗚嗚!」她沒有回答,再次把頭埋進我手臂裡。 我必須老實說,雖然生她的人是我,但我真的沒辦法弄清楚她到底想表達些甚麼。 茱蒂絲空拍著自己的翅膀,手邊玩著我的髮尾,沒多久又睡了過去,平穩地吐息著。 我讓她在我手裡喬了個舒服的姿勢,再替她蓋上毛毯。 她很淺眠,但在這之前我也不曉得她的睡意是怎麼出現的。 妳應該玩的很累了...... 當然吧,她

惡役只有死亡結局 番外2-4

 — 這話讓我想起了往昔。 還是這孩子剛學會牙牙學語的時侯。 那年我和卡利斯托踏往公主殿的路上淋了雪,生產後的我有段時間十分虛弱,導致我小孩不離身的情況下得了風寒 。 那時卡利斯托顧著把我抱離公主殿,殊不知寶寶突然說了句咒語。 一想到那件事,讓我忍不住笑了出來。 「......我以為您整個頭都會被燒光。」 「這可不行,皇帝唯一值得驕傲的地方就是皇后喜歡的出眾外貌,如果頭禿了就沒救了。」 卡利斯托嘖著笑著。 所幸,那團火焰很快被我的魔法和卡利斯托的尖叫聲中撲滅。只不過整座皇宮都被我們弄的翻了過去。 年僅一歲的皇室後帶竟然會操控魔法的事情被傳了出去,響徹了整個帝國。 不只是魔法。 難道和我懷著寶寶時做的那個怪夢有關? 剛出生的茱蒂絲身上就帶著手掌般大小的黃金色翅膀。 顯然是這樣東西讓我在懷她的時候肚子頻繁不舒服,但這看起來好像她是被孵出來的一樣。 孩子帶著翅膀出世可是從未出現在任何文獻裡。 除了一個人,這帝國的創世者。 金色翅膀,那是金龍的象徵。 這孩子天生就擁有過人的麼力 ,甚至超出了歷代王室。 見過這孩子的都說她是金龍的轉世。 這造成了有段時間,產生出帝國唯一的公主有著如龍一般的外貌,她的嘴巴甚至會噴出火來的傳聞。 當然,這當然是好事,這代表她擁有足夠的力量能保護好自己...... 真不曉得一個孩子擁有他人缺少的素質到底是好是壞。 我把折疊在一起、壓在茱蒂絲背上的小翅膀梳理開來,防止它們繼續拍打。 「......妳的臉色還是很蒼白。」 我的注意力都在孩子身上,他卻自始自終都注意著我嗎? 卡利斯托摸了摸我,心疼我這疲憊的樣子。 「不是第一次發生這種事了,妳在擔心甚麼?」  「但是......誰也無法肯定。」 孩子越大,她眼中的好奇就越多。 「如果有誰想傷害茱蒂絲呢?」 我的低語讓卡利斯托笑出來: 「誰會想做這種事?再說,要是茱蒂絲想要不被發現,誰會找到她在哪?」 「是沒錯,但是......」 「別想太多。看來貝爾丹迪侯爵把她教得很好。現在她知道怎麼在我們面前把翅膀隱藏起來了。」 好像知道我在擔心甚麼,卡利斯托接著我。 他這番說詞讓我放下了戒心。 孩子的導師,毋庸置疑當然是這帝國魔法師的權威,溫特。 即便如此,他說過這孩子的能力異常傑出,簡直天賦異稟,現在的公主早就遠遠地超越他了。 「我真不知道茱蒂絲在想甚麼。」 古靈精怪、好奇心又旺盛,同時間卻又聰明到讓人無言以對。

惡役只有死亡結局 番外2-3

 — 茱蒂絲●萊古魯斯。 今年就要三歲的小人兒,已經漂亮到讓我移不開眼,每看一次都會讓我忘記呼吸。 連我都不敢相信她曾待在我的身體裡。 飄逸的金髮配上赤紅的雙眼,那是皇室的象徵。 公爵看到後又氣又哭的,因為那個樣子根本就是皇帝的翻版。 每個人都說她像極了另一個卡利斯托,在我眼裡卻是截然不同。 和她父親的直髮不同,反而是一頭自然捲曲的可愛模樣。 白玉雕成又軟嫩的雙頰,高挺的鼻子配上小紅唇。 有時在陽光的折射下,她的眼睛顏色和我的髮色幾乎一樣,並不是火紅而是相對更深的緋紅。 那不是錯覺,卡利斯托也這麼認為。 排除這些不相關的元素,她確實是我孕育出來的生命。 當然,她看起來不像我,只像她爸爸。 我來回在狩獵基地附近的森林也同樣是茱蒂絲經常玩耍的地方查找時,這麼想著。 這孩子待人溫和有禮,但她與生俱來的能力,讓她總是能做出超越我們預期外的麻煩事。 某天她直接弄壞皇宮的圓柱,連同天花板一起。這之後的某一天,她把所有四散在森林裡體積較小的動物帶了回來。 說不定這和她前不久第一次見到狩獵祭的場景有關...... 不曉得她是覺得這件事情很酷還是看別人打獵很好玩。 狩獵祭典最後一天,她父親奪取第一名的時候,更是讓她 紅色的雙眼亮得炫目奪人。 殊不知隔天,我見證了活蹦亂跳的野兔、山雞、鳥兒、狐狸、甚至是一頭鹿在公主寢殿裡開狂歡派對。 —我要把這些全部都給媽媽......茱蒂絲會像爸爸那樣拿到第一名...... 我差點就抓狂了,但我沒辦法對那閃亮亮的注視,尤其是太陽光底下照應出來的深紅色生氣。 另一天,她從暗道中溜進議會廳 ,衝了出來打斷會議,在卡利斯托身旁揮舞著那象徵君王的權杖。 這讓我忍無可忍,那並不是普通的場合,更是會影響國家政務及國際關係的會議。 我邊斥責邊看她淚眼紅眶,卻被她哭著說出來的理由嚇到, —桑普森現在是我的間諜。反派就是要出現..... —茱蒂絲想要快點打敗爸爸當他的敵人!所以舅舅......我舅舅......才比爸爸厲害! 那個對我小孩說瘋言瘋語的萊納德,在這之後的三個月裡嚴禁出現在公主殿。 (英翻組:有發現他們完全略過德瑞克了嗎?) 「唉......」 想著我的漂亮寶貝那輝煌的歷史,我只能無奈地在心裡嘆氣。 「呼、呼咳!皇后陛下!」 然後, 「我們找遍整座森林了,沒有發現任何公主的蹤跡。」 其中一名前往探查的守衛氣喘著告知我。 然後我看到保姆跑了過來,她身後都是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