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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役只有死亡結局 番外1-33

 —⚔️ 在月色的吸引下,棕灰色頭髮散在那。 我看清了 向我伸出手的人影,緩緩回過神,不知如何開口。 難不成我現在正做著清醒夢?而我在內心裡馬上自我否認這一想法,眼前的一切過於不真實。 他,理應在五年前就死了,現在卻活生生出現在我面前,甚至是對著我伸出手。 「......伊克里斯。」我內心有好多話想說,這讓我的聲音聽起來略為細小卻又刺耳。 「你......你、還活著?」 因為找不到他的屍首,所以卡利斯托花了一些時間搜遍整個帝國。不過他那麼做也只是為了不遺漏任何漏網之魚,免得禍害千年。 幾次偶然被我聽到的匯報,都讓我心驚膽戰。 結論卻是,找不到伊克里斯的下落。 如今,五年之後,更是有他早已隨著金龍銷聲匿跡的傳聞。 因而,才會有幾分名單的缺漏直到現在仍和他一樣找不著。 這其中卻未曾包含我有這種預想,我從未想過會在這毫無相關且無任何邏輯可言的地方,面對這始料未及的狀況。 「......怎麼......發生了甚麼事?」我往後倚靠。 一臉困惑地問出口:「你都去哪裡了?這幾年的追查從沒有斷過,要騙過他們幾乎是不可能......」 見我這般,原本隻字未語如人偶般杵在那的人,才突然開口:「我的名字是伊克里斯?」 「......甚麼?」像是沒聽清般我仰頭看著他。 他緩緩地向著我靠攏、蹲伏下來以便視線和我持平。 「我不記得五年前的事」 「那、那是不.......」 「某個商人在後巷救起全身是血的我。他們叫我哈米爾頓。那是我躺的街道名字......」 「......」 「妳是不是知道甚麼?」他靜靜地問著,眼神沒有一秒從我身上移開。 我像個雕像般,看著自己在灰眼中的倒影。 頓時覺得熟悉卻又陌生。 伊克里斯總是這樣盯著我,就像現在這樣,絲毫生息或是躁動都沒有。 這樣子的他,讓我不肯相信他失去記憶了。 「......不要說謊。」我目不轉睛地看著眼前的人,他好像希望從我口中得知哈米爾頓的事情。 「如果你在那附近,為甚麼沒有被找到?那個時候你腹部受了重傷,完全不能久撐。」 「......」 「我們懸賞不少豐厚的錢財,我不認為那些商人會無故把你藏起來......」 「看我脖子上的繩帶,帶頭的商團惹得我不快。」 打斷我質疑的問話,他處之泰然。 伊克里斯說的話讓我睜大了雙眼。 沒有給予我相對應的回覆,他繼續說道:「當我回過神來,就把他們全殺了......所以我不可能繼續待在首都。我可不想被當作罪犯抓起來

惡役只有死亡結局 番外1-32

 — **** 時間來到傳說中的午夜。 根據翻閱所蒐集出來的資料,透過窗外高掛的月亮確認時間後,我才真正開始行動。 由於今晨的攻擊,和魔獸奮鬥讓眾人筋疲力竭,所幸在大家的努力下村莊沒有任何一處毀損或是起火燃燒。 在看到住在我隔間的吉恩早早熄滅了房裡的燈火後,我著實地鬆了口氣。 慶幸地是,芭比說的目的地在考察挖掘地附近,異常順路。 但凡在歸途中被誰發現,只要說自己是探勘回來的就好了。 我走出村莊,漫步在深林的小徑裡。 或許是平常就在走的路,因為熟悉所以沒有了光線的輔助也能不心慌。 我早走超出研究地,走過幾處小山坡。 在懸崖邊緣,壯麗的峽谷邊滿是層層堆疊上去的岩石。 這便是芭比所說的地方。 —不曉得您是否知道月光花?那是一種生長在岩石縫隙中的野花,黑色的果實伴隨著黃色的花朵,總會在夜晚綻放。這也就是為甚麼會被稱為月光花。 —普通人吃到果實會因為無法接受的味道而反胃,但那特有的酸味對於患有晨吐困擾的孕婦來說,無疑是一種良藥。 「是這個吧。」沒花多久太多時間,我便找到芭比說的月光花。 不用特別低頭就能看到生長在岩縫中一簇簇盛開的黃花。 要吃了才會知道結果吧? 她告訴我的方法比我知道的還要簡便。 就像所有童話故事裡的解藥,聽起來也不太可靠,傳聞不如親見。 「那就試看看吧。」我扶著岩石往下攀,然後往下一躍。 岩石組成的區塊很陡峭,是真的有些冒險,但擁有五年考察經驗、甚至是在峭壁邊和魔獸對峙的我來說,真的沒什麼。 —還請您小心。年輕人好幾年前就離開村莊了,您也許久沒有回到鎮上......石縫中可能埋藏著蟒蛇。 芭比最後的忠告出現在我耳邊,一切都會沒事的。 雖說我和普通人一樣討厭軟骨動物,但在山裡度日的這幾年,我也漸漸習以為常自然動物的型態。 暴走的魔法和那些小動物相比來的糟透了。 我從崖邊爬到目的地,隨意地伸手攫下幾片黃花。 心急地撥開黃花,露出底下精巧銀黑色的果實,全都長在一塊。 「......我只要拔下來就好了嗎?」 這聽起來不困難,難的是我不明所以的焦慮感。 顫抖的雙手一顆顆把果實拔下來,直到周遭的花朵都被我摘下來,果實充斥著整個手心。 我才下定決心閉上眼,然後把全部的果實一口氣塞到嘴裡,顯然把它當成某種很苦的藥來服下。 為了把它吃下去,我開始咀嚼。 「......哇!這有這麼好吃嗎? 」酸味瀰漫在我的口腔內,美妙的滋味讓我無以言喻。 我以為會多難受,殊不知果實整個包覆著我

惡役只有死亡結局 番外1-31

 — 「芭比!你這一整個早上都在忙些甚麼呢?」 我熱情地迎接這位走進我辦公室的中年婦女。 「父親要我趁早採集覆盆子。 我掛念著現在是您的用餐時段,這些我都洗乾淨了,還請您把這當作小點心。」芭比把手裡那一整籃的東西放到我面前。 「謝謝妳替我做的這些事情。」熟成的覆盆子們都好端端地躺在竹籃裡。 我笑著收下芭比給的東西,總覺得她是把我當女兒在照顧了。 「今天早上發生的事情,你們都沒事吧?沒有受傷吧?天才剛亮,就有一股很強勁的魔力在村莊內流動。」 「這都要歸功於其他的教授還有指導者們,較低海拔的村落都沒有損傷。還請您趕快試吃看看!」芭比親切地笑了笑,更是催促我吃新鮮的覆盆子。 經過剛剛那陣奇異的噁心暈眩後,我還是有些不適,更甚於有些害怕嘔吐感會再出現。 我打算吃幾個已表示妳親自帶過來的感激之情。 還好,吃了幾個後一切都安然無恙。 我咬了咬紫色的果實,酸甜兩種味道同時出現在口腔內,散遍了我的味蕾。 抱著方才所擔憂的,我加快速度咀嚼希望在出現刁鑽的變化前,率先吞下幾顆覆盆子。 「哦,芭比。我想說,昨晚妳做的湯好像走味了。也或許是因為這幾天的天氣變的比較暖和吧。」 「湯?我不這麼認為。我是趁大火熬滾至沸騰後才撈上來的。」芭比聽了我的話後顯然難以置信,馬不停歇地直衝往廚房。 「教授,還請讓我看看。」 我是不是不該提起這件事情,而是直接把這東西倒掉? 真希望我不該和她談論這件事,但我仍舊起身跟著她走出去。 芭比率先打開熬湯的鍋蓋確認狀況,接著回頭看我: 「一切正常。」   「真的?那為甚麼我......嘔!」 我才走到她身旁,一起看著湯鍋的那刻。前幾分鐘噁心的感覺又回來了,這次鼻腔裡滿是那個臭味。 「喔,教授!您沒事吧?!」 「噁!唔嘔!」 芭比嚇到了,更是訝異地看著我。 一連環地乾嘔,我最後受不住只能衝去盥洗室。 奇怪的是,甚麼都東西都沒有,那和我原本的極度想嘔吐的強烈慾望完全相反,更是出乎我預料。 我花了點時間在裡頭邊受罪邊思考緣由,最後卻是一臉陰沉且不情願地得出一個理論:無解。 不可能會這麼嚴重才對。我到底怎麼...... 其實這幾天都滿不舒服的,可是從來沒有像這次這麼嚴重。 或許我該跟吉恩說,讓他施一些醫療魔法...... 這是回皇宮前,我得出來的最終辦法。 然後,我和芭比對視,她本人更是一臉不好在廳內來回踱步。 「那......」她猶豫了然後潤了潤自己的嘴唇,然後小聲在我耳

惡役只有死亡結局 番外1-30

 — 於是我決定在打開水晶球通訊前,把早餐準備好。 才剛撥出通話,水晶球的光芒就散發出來回應我。 「我們何不一年後再聯絡,妳說是吧?」光球顯出的畫面映照在牆上,露出誨人不倦的卡利斯托。 「可以嗎?」(Shall we?) 我默默地撕了一小口麵包,開口問出聲,他饒有興趣地望了過來。 「如果妳想讓瑪爾班成為下一個首都,倒是可以試看看。」 「我說好玩的!我這裡晚了一天,還請您寬待,皇帝陛下。」 「好極了。若是像上次那樣晚上三天,我們現在就能面對面看到彼此了。我也很久沒有會面瑪爾班的子民了,現在或許是個好時機。」 他早就因為我逾時的通訊,親臨過瑪爾班了。 這讓我不禁升起了恐懼,深怕他真的打算再這麼做一次。 「您用過早點了嗎?」 「我吃不下。我忙著等某人聯繫我,所以無法確定在這之前吃的都是什麼東西。」 「我們一起吃。我現在聯絡您就是希望能一起用早點。」 「我真是容易心軟……唉。」他深深地望著我,嘆氣過後才開口吩咐一旁的僕人替他把早餐準備好。 雖然我也很少好好吃早餐,但他總是為了迎合我的時間吃飯才吃飯的喜好,真的讓我心碎。 「我聽說今早又有新的魔法攻擊。」 「吉恩匯報的?他這速度也太快……」他和瑪莉安娜談話間似乎把這件事情報告出去了。 我不喜歡他們這種做法,但也沒有多做出其他表達。 他肯為每次那種奇怪的現象出現時得事情而保密,我就該感謝他了。 「佩涅洛佩•埃卡特,妳要是一直保持這種態度,有天一定會後悔。身為妳的未婚夫,有必要總是讓我成為最後一個知道妳發生什麼事的人嗎?」卡利斯托是個脾氣差又容易焦慮的未爆彈。 他又要開始糾纏不休了! 我強忍著想要摀耳朵的慾望,維持自己面部表情,享用著還在湯匙裡冒著熱煙的湯頭。 「這真的沒什麼。我只是沒有時間和您報備而已。我要怎麼......—嘔!」 作噁感從喉頭間湧了上來。 充滿著噁心又難以去除的刺鼻味道充斥著我的鼻腔,我甚至沒辦法把那股感覺壓回去,驟升的嘔吐、噁心感直逼著我。 「發生甚麼事?」當我放下湯匙用手遮掩住嘴巴時,卡利斯托從座位上跳了起來。 只看了我那麼一眼,他就如烈火轟雷般神色凝重大驚小怪了起來:「怎麼了?妳病了?是受傷了嗎?」 「阿......不是。」才剛升起的異樣感,出人意外地消退了下去。 我自己也搞不清狀況,但還是放下手上的動作回應他。 「沒有誰受傷。只是湯的味道突然.....聞起來很噁心。」 「那就不要吃。現在把它拿去倒掉。」

惡役只有死亡結局 番外1-29

 — 嗡嗡—嗡嗡—嗡嗡嗡—! 天剛亮,警示聲響破整個山谷。徹夜未眠的我,在這吵鬧聲裡不情願地醒過來。 又來? 我邊嘆氣邊下床小碎步往外跑。 儘管心情不明朗,手上還是忙著打開抽屜,把防禦還有攻擊性的魔法卷軸拿出來。 我忙地把外袍穿在睡裙外頭,才剛跑出房間門,卻發現外頭早已亂的一團糟。 「吼—吼—吼吼 」猛獸遠處的咆哮聲,傳到了我這處。 黑影從我頂上飛過。 我往上看,發現一頭長了翅膀的馬匹宛如失控般高速從空中飛過,牠正在村莊上頭猛竄..... 「好煩。」 那大小如此之巨大,尾端還有和蜜蜂一樣細的長針,不曉得將會瞄準誰來進行攻擊,那畫面只讓我起雞皮疙瘩。不多想,我把帶在身上的魔法卷軸攤開來,打算施咒的同時便有人搶先一步: 「Freeze hands!」幾束巨大的光束隨著魔力施展一同射向猛獸。魔獸一個個凍結,最後四散瓦解成碎片。 還好這一連貫的作為之下沒有任何傷亡,看來他們只是向一群無頭蒼蠅般尚未鎖定目標。 「教授!」剛剛說著咒語拯救大家的主角,叫著我跑了過來。 「吉恩。」我熟稔地向他問好。他是卡利斯托以公謀私,安排混在隊伍裡的魔法師,至少在隔天抵達目的地後,我才發現他的存在。 以年齡來說,吉恩絕對是年輕有為的巫師。這更擺明了為何卡利斯托會把他安排在我身邊。 「那只是低階的魔獸,不用太擔心。這陣子有許多魔獸經過小鎮。」  「真的嗎?」吉恩臉上染過一抹蒼白。 雖然他施展的魔法足以延伸至整個小鎮,且不用擔心會有任何差池。但也因為大面積的守護,他需要擔心的事情反而變得極為繁瑣,需要時時注意哪邊有沒有漏洞。或許是因為魔法的感知讓他倒抽一口氣。 恩,總比一大坨的無脊椎生物來的好。 看著防護層外五到六隻仍自由飛行的魔獸,我覺得這都可以接受。 想想前幾天,一大群飛來飛去的蚱蜢,我當時害怕到想要放棄考古直接逃離現場。 「我們正在擬定更完善的計畫,許多巫師早把那些魔獸消滅掉了。不提這個了,涅涅(Nini)趕快回去補眠吧。您昨天很晚才就寢......」這聽著是極為艱難的保衛戰,吉恩卻是建議我回去睡覺,邊說邊把額上的冷汗用他的巫師袍擦掉。 自從他跟著隊伍來到這,每天都過得提心吊膽地,但見他這樣顯然是習慣了這些無聊的事情。 我為他竟然習以為常這種事感到愧疚。 天曉得他是否想過,自己需要荒廢這麼多年只為了保護我,更別提要對付那些數不盡的魔獸呢?我眼裡滿是愧疚,我明明能在他趕到前對著準備就緒的卷軸說出

惡役只有死亡結局 番外1-28

  —🐰 等到我再次睜開眼,我們正站在皇宮前方的廣場,這裡更是擠滿了人群。 還好這地方本就不該任由這麼多人駐足,巡禮的隊伍外有著如鐵壁般的騎士們排排阻隔著。 「哇阿阿阿阿阿—!」我望著那綿延不絕的歡呼聲,那些喝采振奮著所有人包括我的耳朵。 「祝我們的皇帝長命百歲!萬歲!萬歲!」 「請您看這裡,皇帝陛下!」 「天哪,我真是不敢相信!我竟然可以看到尊貴的陛下!」 四面八方的讚譽只讓我的話變成低咕。 憂慮是沒有顏色的,象徵帝國的旗幟一面一面豎立於風中,集結成團,後頭迎接著的正是載著新帝王的馬車。 「顯然我們來的是時候。」溫特手指向某處,對著我低語。 我順著看過去 ,立馬發現其中最為顯眼的金黃色馬車,外邊鑲著龍身圖騰。 「哇.......」那些都是施了魔法的馬車,居於首位的頂蓋更是比其他的寬敞、更為頂天。 也因為如此,我才有辦法從這個距離看到馬車內的人,他金色的髮絲隨著隊伍前進跟著飄逸著,那是帝國太陽的顏色。統治著眾人的君王,在金葉雨下和他的子民們招手問候。 這麼做的他,臉上卻沒有任何笑容,讓我只想笑他。 然而,隨著隊伍前進還有他的略略瞥見的目光,人們只帶著歡呼聲一起陪同往前挪移著,顯然他在大家心中,早已是一個得君行道的君王。 馬車帶著他靠得我越來越近。 你應該不會發現我。 他坐在上頭,又因為距離還有高度差距,要在這之中認出我是不太可能的事。還有好多條街道需要他的參與。 腦海裡仍舊是卡利斯托對我的叮囑,他要我絕對不要出來,因為帝國聚集了許多從境外來的人士。 他說的並非不明確,至少我認為這一切只是尚未定案的憂慮。直至溫特的提議才改變了我的猜想。 「哇啊——!皇帝陛下!」又掀起了一次歡呼。 我抬頭望著馬車出神。 那頭髮那麼惹人注目,到底是因為本質的金燦還是陽光照射? 卡利斯托正緩緩地出現在我面前,又隨著隊伍的步調準備離開我的視線。金葉子打在我們中間,他整個人都在發光,好像他是什麼寶藏一樣。 他的驚鴻一瞥,我的雙眼對上他的火紅。 和他對視並非罪過,我內心裡卻只覺得不妙。但我不能表現出任何異樣,在無意識下我又多露出了自己的樣貌。 但我,還是沒辦法弄清那到底是甚麼。 顯然一切都出錯了,黑色斗篷的兜帽往後滑落了幾分,不過像我這樣的斗篷隨處可見,甚至有些人的款式和我完全一樣。 會被發現才奇怪......就在我心裡覺得怪的時候,我是這麼想的。 終於親眼看到成為皇帝的卡利斯托了,我當然記得

惡役只有死亡結局 番外1-27

  —🐰 我正駐足在太陽宮殿的殿門口,突然看到幾縷星辰從沒有遮蔽的磚瓦片邊緣落下。 「嗯?」我停下腳步,抬頭看天空。然後在懷疑自己眼睛看到的一切。 金箔? 碎片般的金箔不斷出現在眼前,那很顯然是從天空中飄下來的。雖說有些驚訝,卻也不是多奇異的景象。 我想起了那天,巫師用魔法製造出來的玫瑰花瓣也是如法炮製般地像這樣顯現在成年禮上。 我伸手去接,是金葉子。躺在我手上的金葉子,以一個美麗的拋物線落在我的掌心上。 「這是魔法嗎?」我笑著細心研究了一番。 「是真的黃金。」似是為了排解我的疑惑,堅定的聲音落在我耳旁。我側頭看過去,眼睛為之一亮。 「侯爵!」 溫特穿著深藍色的服裝同樣襯托著他的眼瞳,走過來的那人對著我露出一抹笑容。 自〝魔鏡的真相〞事件發生後,這是我第一次見到他。 據我得到的消息,他已巫師的身分躲藏在皇宮而被逮捕關押。 我和皇太子說了很多次,希望能放過他。但他真的很拗又難說服,每次都說,『審查結束後再說。』 「真是許久未見,女士。」他停到我面前,微微地欠了欠身。 我還困在魔法圈裡。 他才剛脫困,就被抓進皇宮裡的監牢,他那些不尋常的事情也仍未結束。 想到這我臉色都不好了,我憂愁地開口: 「您從居留中脫困了嗎?」 「是的。上頭宣布釋放後,我便回去了。 」 所以您一直被關押在皇宮的某處,直到最近才被釋放。 他的一切都適用魔法創造出來的,而那些確實都和我毫無關聯。 我看著他的手,想到的卻是先前只是因為我握住他的手,卡利斯托就怒氣沖沖的,他現在出現在我眼前好像不太好。 我有些愧疚,因而低下頭: 「很抱歉,我們才剛從魔法圈裡脫困,竟因為我而.......」 「別這麼說。還要感謝您把我從魔法圈裡救出來。」紳士般的微笑出現在我面前,這讓我鬆了口氣。 我這才抬頭重新和他對視。 「您沒有其他事情.......對吧?您的臉先前受了好多傷。」 「還好,拷問沒有那麼糟。」  「是的?那就.....拷問?!」我張大了嘴,話題的重心讓我詫異。 他卻是輕輕笑出聲: 「哈哈,這是個玩笑。」 我腦袋先是一片空白。 卡利斯托這樣的人是真的會做出這種事,在我聽來這根本不會成為玩笑的一環。 「是真的。更別提我還因此發掘出大面積擴散的魔法。 」見我一臉凝重地望著他,他又加了幾句玩笑話的言辭。 直到最後,我才願意接受這一切,再抬頭望著仍下著金葉子的朗朗天空。 「所以這些都是侯爵所為?」 「這些數以百千片的金

惡役只有死亡結局 番外1-26

 —🌸 加冕典禮日,萬里無雲。 那是極為特別的一天,對耕農的農夫來說也是如此。只是那天我被迫待在原地任人裝扮地宛如完美無缺的精緻人偶。 無奈的同時又有些許失望,我空洞地做出最後的掙扎:「主角是這座皇宮的所有者,為甚麼我需要......」 領事女僕卻是異常固執,霸佔了決定權:「我的天哪,皇太子妃殿下!您昨晚沒有好好休息嗎?您眼睛底下怎麼會有眼圈?還楞著幹甚麼!趕快準備全身按摩阿!」  「是的!女士!」他們無縫接軌到,我完全沒有時間開口更正領事女僕對我的皇太子妃稱呼。 在她嫻熟地拍手指揮下,所有女僕接踵而至跑出來,圍成我幾成一個圈。 妝容完整,配戴上前幾天皇太子拿給我的首飾後,我整個人容光煥發。 小皇冠形狀的東西好端端地碰到我的頭頂,整裝完畢,終於大功告成。當我再次睜眼察看,發現自己像極了真正的貴族。 雖然我不喜歡,但浪費的這幾個小時還不算白費。 所有程序早就準備妥當,我卻只是站在原地,盯著鏡子裡那個發光的人表示出自己的驚嘆。 「公主殿下。」魁地的出現伴隨著敲門聲。 作為皇太子的副官,他也需要穿著輝煌的正裝:「您今天真是美艷動人。」 「謝謝讚美。」 「還請您容許我代替陛下引導您。」不同以往的護送,此刻他臉上的表情十分生疏。 在他的帶領之下,我們離開了皇太子殿,殿門外正候著金龍圖騰的馬車。 加冕儀式在太陽宮殿裡的正廳舉行。 馬車抵達太陽宮殿,許多貴族早已按派系家族分別就坐。最耀眼的莫過於坐在最前頭的埃卡特家族。 以右邊為首的公爵,再來是黑色和粉嫩色的短髮並肩坐著。旁邊多了個空位。 埃卡特仍舊是妳無法脫離的姓氏,還能怎麼辦? 是時候在魁地的護送下走進人們的視線裡。 就好像在尋找著甚麼一樣,萊納德和我同時對上了視線,他正擺頭看過來。 「佩涅洛!」(Penello!) 他站起身子向我揮手,邊動作邊大喊我的名字。 「公主殿下駕到。」 魁地在眾目下領著我到前方,那是正對著埃卡特家族的座位。 這很明顯是皇太子的意思。 但有專屬於自己的席位感覺也沒那麼遭。 這正是我想要的,不會引人注目又和其他階級的貴族區隔開來。 萊納德的目光跟著打了過來,隨之而來的則是公爵垂喪地看著離的有些距離的我。他們的視線裡自始自終就是缺少一個人,德瑞克 他從未望過來。剛落坐沒多久,通往正廳的大門被闔了起來。 寂靜散佈其中。 眾人的目光都鎖在那象徵尊貴不凡的階梯上,通往空無一物只置著一張空位的金色坐椅,皇冠和權

惡役只有死亡結局 番外1-25

 —  🌸 往年埃卡特家族都會帶著騎士們參與抑制魔法的重大會面,作為正在養傷的德瑞克代表,他成為了今年的領頭人。 因而萊納德穿著正裝出現在我眼前,他白皙的肌膚裸露,讓我很不自在、甚至有些陌生。這和他先前隨興的穿搭以及獵裝全然不同。 「嘿,妳幹嘛?怎麼不說話!」從層層守衛裡衝進房內,卻說著這種話著實有些違和。 我們甚麼時候感情如此要好了? 我是這麼想的,卻在看到那頭許久未見的粉色頭髮,心理莫名舒坦了起來:「讓他進來,我認識這個人。」 我舉起手簡短示意。 領事女僕卻堪憂地在我身旁開口:「但是、公主殿下,太子殿下吩咐過不能讓任何人進殿內......」 「哦~任何人!那我現在是這世界上僅存的男性了。」萊納德只覺好笑,他也不打算壓抑轉而直接笑出聲。 「沒事,讓他進來。」 領事女僕為難地看著外頭的守衛。 「沒錯!她就是會放我進去......」然後,那些守衛鬆開對萊納德的管制,選擇站回崗位後,萊納德如預料般說著這句話走了進來。 咑、咑!他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理了理衣服上的皺褶。 還沒走到我面前,他就噴口:「喂,到底是怎麼回事?訂婚!妳根本是精–神–錯–亂!」 「萊納德!」我趕緊打斷這滿嘴胡話,未來也吐不出象牙的人,「魁地爵士,辛苦你了。你隨時都可以離開。」  所幸魁地識趣地點頭離開。沒有開口說任何話,這就夠了。 他一邊向眼前的人問好,神情卻一邊充斥了〝這到底是怎樣〞的疑惑,我看了看他的嘴型,顯然魁地無法確切辨別出這人到底是支持皇太子;抑或是敵對方。 同時間,萊納德越走越近,卻合乎禮儀地停在五步之遙。 「是真的嗎......?」他發現我的穿著,看起來呆愣著不知從頭問起。 「替我去確認一下馬車的狀況,領事女僕。」我甚至把所有的僕人都揮了出去。 喀,滿室的安寧在門關上的那刻出現。 「坐吧。」我耐著性子維持手上的指示,示意著還筆直站在那跟塊雕像的萊納德說話。 他抬頭看了看我,選擇搖頭甩開先前的猶豫和蠢樣,走到我對面的椅子前坐下。 「......天殺的。這一個月裡到底都發生了甚麼?」  我光鮮亮麗的打扮,尤其是這一整身的金色禮服,真讓他感到那麼不自在? 這人上下左右看了看我,然後又在最不合時宜的時候對著我的妝髮,上了新一輪的評判:「妳訂婚了!那我先前努力散撥的謠言不就白費了,這訂婚又是怎樣!」 「甚麼謠言?」 「甚麼謠言!當然是妳會襲擊皇太子讓他退位,自己成為下一任帝王阿。」他自負又耀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