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役只有死亡結局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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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狩獵祭只剩一天。黎明破曉,我被迫被女傭叫起床,讓他們把我弄得煥然一新。因為狩獵季的前一晚,總會在皇宮舉辦晚宴。這次的宴會定會比前些次的盛大許多,各國的皇宮貴族都會前來參與。 

無視於僕人們的舉動,我睡眼惺忪抱怨著,任由她們拎著我濕透的長髮。

「為甚麼要這樣大費周章呢?我明天還是要砸起頭髮穿套裝去打獵的。」

「就是因為如此,您今天才更該要認真打扮,驚豔所有人並且奪得當場最完美男人的注意!」艾蜜莉口無遮攔,其他自早上從外頭被派進來的女僕更是齊聲附和。

「是阿,小姐!」

「今天您一定會成為狩獵祭的女王。」

「沒錯!去年克林斯夫人得到頭銜,她的小孩都為她感到光榮呢......」

說到此所有的女僕原本嘰嘰喳喳的,都禁聲了。艾蜜莉從鏡子裡的倒影望向她。房間裡的氣氛頓時塌陷下來,她可是在談論主人的黑歷史,她正恐懼於被我責罰會失去正跳動的心臟吧。

「那件事啊,可跟我無關。」我為口誤的女僕慷慨解難,想著她們討論不已的狩獵祭。

普通模式裡沒有多加琢磨,但這次的祭典並沒有限制任何性別參與。前些年,對於祭典選出冠軍人選的制度......十分奇特,即使當事人沒有參與狩獵,只要有多少人支持就越有可能勝出。當然囉,如果獵到難度極高的動物,大至熊、老虎所計算的分數更是截然不同。因此,男人們都竭盡所能獵到分數高的動物,並且獻給自己心儀的女性以示求愛。

狩獵祭更是變相著代表女人之間的戰爭,看來是來證明誰是大家崇拜的女神吧?

克林斯伯爵夫人去年獲勝,還得歸咎於佩涅洛佩讓她不好過。男人們介入了那場比賽,全因對著伯爵夫人的同情,誰讓她差點被佩涅洛佩這條瘋狗所咬傷或是該說拿著十字弓的大猩猩?隨便啦。

或許這正是前些日子公爵總嗤笑的事。可惜的是我只在乎自己的性命,其他一概與我無關。

「阿。」也是在那時,頭被拉扯了一下,把我從回憶裡扯出來。

「唉阿,傷到您了嗎?小姐我很抱歉,真的對不起。」那名女僕正試著把我的頭髮弄乾,聽到我出聲,趕緊鬆手往後退了幾步。

「沒事了,繼續。」我點頭催促她,我點頭催促她,對他們說出好似我在自言自語的話:「大家別太擔心,我自有辦法。」

「......甚麼?」

「有機會我就去抓。」我這般說詞讓女僕們不解。

「甚麼,小姐?」

「收到最多獵物的女人。」

「......?

「適度地觀察那些女子,拿十字弓射她們再偷走獵物......」

「喔天啊,小姐......」

那只是為了恢復歡樂氣氛所開的玩笑,顯然女僕黑著臉的樣子是當真了。艾蜜莉則是慌亂的把重點提出來......

「請您千萬不要說出如此恐怖的話,現在......都弄好啦!只剩上妝了。」

「妳可是還有好長一段路要走呢。」我把話都擠在一塊,但我還是照著她們說的把眼睛閉了起來。打扮得漂亮固然重要,而我認為早早弄好的妝髮可不會維持原樣直至夜晚。

這一番折騰後,我身上穿戴著女僕配的白色飾品,身穿露出鎖骨猶如鮮血般的紅洋裝。和預期的一樣,這身裝扮跟這面貌很般配。

邪惡總是和美麗共存,鏡子中佩涅洛佩的倒影,美到讓人不安。就如普通模式裡遊戲設定的那樣,充滿惡役的反派。 

如尾巴般勾人的雙眼,抬起眼角更像是隻貓,裡頭的色彩卻鮮豔地讓人費解。令人垂涎的紅色充斥著我的目光,看著很顯然是顆毒蘋果。女僕拎著法郎質的鞋來配這身服裝,這段時間我始終、無法適應穿著高跟鞋走路。我差點踉蹌,愛蜜利及時扶了我一把。

「需要我帶您走到一樓嗎?」

「不了,帶伊克里斯過來。」

「阿?為何是他?」帶著困惑,艾蜜莉問出口。

「他當然要來護送我。」我輕聲回答她。

「阿對!您說的是,我去找他來。」她顫抖著晃著頭急忙跑出去,我知道她為何這樣。奴隸是不能帶進皇宮的。傳他來並不全是為了要他護送我,只是想確認那天我離開後,他是否真的和德瑞克打架。而且......我都這樣盛裝打扮了,更是該獲得他的好感度。

沒等多久,隨著敲門聲響後被推開。

「小姐,您的護衛來了。」

「請進。」跟著艾蜜莉進來的是伊克里斯。

「主人......」他才剛走進來,隨著看到我頂著下巴在桌上,昏昏欲睡的樣子,他停了下來。灰眸倒是閃了一下,很顯然是因為我如此精心打扮下的成果

﹝好感度50%﹞

和從前不一樣,我馬上露出了笑顏,只因這次好感度的提升。

「艾蜜莉,妳可能要再下去一趟。幫我拿十字弓的箱子。」

「您今天要帶著嗎?」

「我覺得放在木箱裡比較好。」

「我知道了,小姐。」她就這樣消失。

「靠過來點,伊克里斯。」我在桌上點了點指尖,他擺著僵硬的臉,一步一步靠過來。伊克里斯隔著幾步停在我左側的桌子旁。

「靠近點。」又一次,他抬起頭的瞬間又更是縮小了我們之間的差距。

「跪下來。」儘管這突如其來強迫般的命令,他沒有人和疑慮地在我面前彎下腰來。我伸出手緩慢的裹住他的下顎,這些日子裡我都沒碰到德瑞克,我需要仔細檢查才行。還好從這光華的皮膚來看,沒有任何事。

「你有沒有哪裡受傷?」和我粗魯的舉動不同,問出口的語氣十分溫和。因著能藉由觀察、觸碰還有撫摸來確認真沒事。伊克里斯,僵著身子,直到我停止任何動作才遲緩著點頭。

「我猜你沒有打架。」

「......主人走後,首席也走了。」他馬上理解我說的話,清楚地坦白那之後的事。

「您擔心嗎?」跟先前的問話一樣,這讓我愉悅地回覆他:沒錯。 許是因為我異常喜歡這明亮的灰色眼睛,像小動物一樣。這次我選擇嚴厲些鞭斥著他,而非以往的小零食獎勵。

「從現在開始,別那麼魯莽。」這聲斥責就像是在教訓做錯事的狗。「你說你能做到,但你也不想在還沒被認可能待在這之前被踢出去吧?」

「是他先......」

「你是指誰?」我冷冷地提醒他,摸著他下顎的手慢慢往上移。

「大哥是唯一能讓你通過試驗的人,你覺得他看起來會對你好,就像我一樣嗎?」

「......」伊克里斯頓時往下垂了垂眼,好似對這不公平感到很抗拒。照樣是那副面無表情的樣子,巧妙地被我找出這之中藏的憂鬱。當然也有可能是我的錯覺。我看著浮在他頭上的白光,放下聲調且柔和地對他說:

「我希望你能永遠留在我身邊。」

除非伊克里斯的好感度完整了,否則不能被踢出公爵府。這樣我才能逃走。

「所以你只能把對他的私人恩怨排除在外。」

「......」

「意思是,不要把對帝國的怨恨投射在他身上。」在這場鬥爭裡死的不可能只有德瑞克和伊克里斯。

—就看粗俗的野滿人,是怎麼教帝國唯一的公主使用十字弓。

那時一聽到這句話,讓我想起那下雨天。他揮舞著木劍,好似在刺殺誰。而他手中的劍,讓我感到那股壓力我脖頸間襲擊過來的感覺。伊克里斯從我帶他回來且照顧著他,對我表示著無上的敬畏,與之相對的卻是強烈地厭惡感,只因我在帝國裡扮演著不可抹滅的角色之一。

為了要完美的逃跑,伊克里斯不能在這藏身處懷著奸詐的心思。我必須確保自己在他身上灌了一擊重藥。我只能這樣不間段地提醒他。

「你是否因為我買下你而恨我呢?或是你認為在販賣商那比待在這被瞧不起好?」

「......」

「我需要有用之人站在我身旁。如果你不願意而認為我在強迫你,我就給你這枚紅戒指。你隨時都能離開。」我把左手食指上的紅寶石戒指取下來,唯有這樣才能說出強而有力的話語。要是他真走,那我真的只能調換角色設定,向他道歉。

不過我可了解普通模式裡的走法。他接受了佩涅洛佩對他的所有剝削以及擾人的騷擾,自始自終都待輔佐於公爵身側。因為戰敗國的奴隸永遠都沒有容身之處,至少不會感受到像公爵給他的和平。

「......主人。」伊克里斯在我把戒指取出來放到他眼前的時候,眼睛晃啊晃的。如我所料,他沒有接下戒指而是......

「我......我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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