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特·貝爾丹迪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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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著的時候,也就那樣;睡著的時候,繼續追尋;然後一眨眼,近在眼前。

溫特·貝爾丹迪是個紳士,他待人溫和猶如秋天的夜晚。和他天忌英才的父親一樣博古通今。他總是以禮相待,品貌非凡,算是近幾年來社交圈的紅人。

這些花言巧語也不是沒有聽過,但女人們這麼明目張膽地討論一個男人,這還沒開始就讓人厭倦。

聽著那些人對自己的稱讚,站在一旁的人不自覺地笑了笑。社交季也只不過是另一件需要完成的事情。

輿論如何,都無所謂。

他這次來只是過個場面,時間到了要去另一個地方。看著鶯鶯燕燕手上把玩著摺扇,不論是觸碰頂端的手指、直視著他的同時,把扇面打看輕輕搧動於胸前的樣子,他一概擱置一旁,不多加理睬。

「那深藍色的眼眸……戴著假面的商團主人就是侯爵吧?」如天使般柔弱的聲音。

「是幫我找到真正家人的恩人!」

但這次卻有個女孩突然走到他的面前,主動和他釋好。那是埃卡特真正的公主伊芙·埃卡特。在平民區觀察一陣子後,他決定把她帶回給公爵檢測。

如他所料,那是公爵失散已久的女兒。只是很對不起那個女孩,在她成人禮那天,把伊芙帶回來,現在想想,都不太清楚自己為何會這麼做。

明明有更兩全其美的方案,不對,在她成年禮的時候帶回來才是正確的。那個成年禮本來就不屬於她,那個女孩……

「恩人?」伊芙乖巧地在旁邊等待男人的回應。

「埃卡特公主,您能回到真正的家和家人團聚真是太好了。」溫特慢了半晌才回應他,耳邊還是火焰燃燒的聲音。

「請讓我知道該如何稱呼您。」

「溫特·貝爾丹迪。」他順著她給她回應。

「您可以……和我跳一支舞嗎?」伊芙說完又趕緊垂下頭,「我最近才學會的,真的剛學會不久,您可以不要答應我……」

「當然,我怎麼可能拒絕女士的邀約。」溫特但還是配合著她,甚至主動伸出手:「不知您是否願意和我共舞?」

「……好,不我是說我、我願意!」

「埃卡特公主,這只是一支舞而已,不需要這麼緊張。」

溫特對伊芙笑了笑,一眨眼,看到站在角落裡,那個女孩的身影。

深桃紅色的長髮,一個人獨自躲在角落,再配上她最喜歡的深紫色禮服……有那麼一秒,擾人的滋滋燃燒聲消失了。

為什麼,他會知道她喜歡深紫色?

「溫特·貝爾丹迪……」

「是的,女士?」回神,垂頭看著領在手裡的伊芙。

「我……溫特,我可以這麼叫你嗎?」

『溫特大人。』

伊芙的聲音和夢裡的女孩重疊,愣了愣。

「貝爾丹迪侯爵。」論進退得宜,溫特是翹楚:「這樣比較合乎禮數。」

一曲結束,溫特沒有久留,打斷埃卡特公主想要再度開口的心意,先行迴避離開。

他選擇了一條較為偏僻的路,那裡似乎有新的魔法活動痕跡。火焰在耳邊滋滋作響,剛剛和那個女孩對視的時候,溫特如同大夢初醒般,想起了自己的使命。他似乎一直在忙著伊芙回歸公爵家的事情,竟然因為這件事情,忘記了自己應該做的使命。

*

明月高掛,溫特這才完成一天的行程,回侯爵府前,他又去商行看了一次孩子們的狀況。

忙碌的生活讓他很累,但他也只能這樣。

睡著的時候,夢裡更是擾人安眠,他總會夢到不曾發生過的事情,不曾發生也不會發生的事情。

夢裡面總有那個心儀的女孩,他總是看不清長相,只記得觸碰的感覺還有美好的氣息。他們一起去好多地方,那些以往他自己去勘查的地方,夢裡都有她隨行。

他們不用無話不談,旅行的時候她總愛帶著一箱子書,和他分享閱讀的樂趣。

甚至調笑著說,『我看完您才能看!』

旅行的目的地是什麼他不曉得,但如果是迄今為止他曾經去過的地方,那是否代表對方也是魔法師呢。

總感覺夢裡的他,在努力追尋著什麼。

清晨的啼鳴讓他模糊著視線清醒了過來,當然他又夢到那個女孩了。可是這次場景是在那個平民的村莊,和以往的美好回憶不同,她和他到那邊之後,哭了。

也是在那之後,碰上真正的埃卡特公主以後,女孩不再出現在他的夢裡。

場景又變成他一個人。

在很早以前,他就明白男女之間的性事是如何操作的,明白也體驗卻沒有沈淪過。

他當然也希望有一天,可以像夢裡的自己一樣,挖掘未知的時候,愛人在側。

好久以前,在整理老侯爵夫婦遺物時,溫特有了一個感覺,他覺得自己這輩子,也就這樣了吧。

只能做出正確的選擇,正確的事情。因為這份與生俱來的天賦,他不能再奢望更多。連夢想都不再去想。

我必須說,只有非正文路線,佩涅才有可能跟非皇太子的人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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