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特.貝爾丹迪7

「不是他對小姐您太理智,而是他對他人過於寬容。」 

此刻的佩涅洛佩沒有任何大家閨秀的樣子,她更偏於做一個惹人厭的對象。管家的話被她冷漠無視掉,全然沒有傳達到她的耳朵,那是因為她還悲觀地沈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早已烘乾的深桃紅色長髮,配上換了一身薰紫色長裙的佩涅洛佩,身旁的僕人們替壁爐增添火源。


佩涅洛佩是打算離開的,卻沒想到一離開那個病弱之人從淺意識創造出來的空間後,或者該說,溫特的迷宮後,便被在外守候的管家抓個正著。

隨著埃卡特公主的成長,佩涅洛佩小姐從小就讓人目不轉睛的容貌,隨著時間流逝,成長地也越發誘人,像是隨時可以為他人所摘取的蜜桃。

因而侯爵府的人沒有敢正眼瞧她,深怕自己會被指認任何的不得體。


在佩涅洛佩說完那些話之後,溫特沒有做出任何回應,只是拉著她幫她換了身衣服,也就是現在身上這個樣子。然後拉著她,挨個介紹他的迷宮,想當然最後他把她帶到那朵生長在玻璃罐內的紫玫瑰。


「我一直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但紫色玫瑰的花語是守護愛情。」溫特和女孩對視。

她還太小了。


「我和您有一定的年齡差距,所以也一直都知道自己不可能追得上您……您確定,不是因為侯爵您,把對我的關愛誤會成。」佩涅洛佩說不下去。

「誤會成什麼。」他不想放過她,也不想放過他自己。


「誤會成滿足我這個孩子的夢想。」

「是啊。」男人的眼神閃爍了幾分,「若是忘掉一切,」我就可以娶妳了。

然後這位病懨懨的紳士終於撐不下去,體力不支昏睡了過去。

弄不清的東西太多,煩上心頭的是溫特昏倒前,說的最後那句話說的那些話。


離開前,佩涅洛佩突兀地向管家開口。

「我不明白。」明明是來弄清一切的。

「恕我插嘴,主動了解和被動接收,是全然不同的結果,小姐。」闔上門前,管家思考了一陣才給予回覆。


玻璃內,紫色玫瑰花瓣凋零。


*

佩涅洛佩採取了保守的坐以待斃,然後等到了預料之內的意外。貝爾丹迪侯爵在她的成年禮上,把真正的埃卡特公主,伊芙·埃卡特帶回來,轟動了全場。

那一瞬間,佩涅洛佩只覺得,自己的成年禮,只是為了凸顯她的存在罷了。


公爵一家人,無法克制住自己走向埃卡特公主的衝動,一家團圓。


「想想真的很抱歉,明明大家是來慶祝我的成年禮的。」她誰都沒看,身為宴會的主人,她是有權力提出決定的。

「所幸今日代表陛下的皇太子殿下因公事繁忙沒有現身,不曉得波特輔佐官能否代表皇室批准成年禮禮成。」她提高的聲量打斷了公爵的喜極而泣,還有那些兄長一直以來對她的忽視。

「啊……是啊,既然儀式都完成了。想必公爵府上也是需要擬定試驗吧,如今正事已經辦妥……」波特對於自己被點名感到訝異,他明明離那麼遠。


結束了,終於結束了。聽到對方的圓場,她不做任何停留直接離開現場。


佩涅洛佩·埃卡特當時是被氣跑的,沒有人來安慰她,只有那個傻呼呼的笨騎士,不忘本職守著她,讓他消失都不肯。


「走開!」

「萬一小姐有個閃失,屬下就失職了。」

「伊克里斯,你給我滾!」佩涅洛佩也不裝了,對這個人甩出大小姐脾氣。

「如果小姐有個閃失……」

「你閉嘴啦,不要在這邊當好人。」她邊哭邊氣,氣得當然是自己。她哭得喘不過氣,好像要支離破碎般,甩不開礙眼的,就開始把身上的東西都拆下來攻擊他。

甩頭飾、拔耳環,踢跟鞋,當然是瞄準死都要跟在後面的那個人,他也是,想要通過公爵的試驗,得到名利的吧。

他這麼執著,如果最後跟她一樣努力錯了,不就會跟她一樣可憐。

想到這,佩涅洛佩不攻擊他了。

「公爵當初是要你守在埃卡特公主旁邊吧。去跟公爵說,是我要你遵循他的命令,不要管我這個假貨。」呆木頭的護衛終於有了些反應,佩涅洛佩不理他。

「你現在可以滾了。」


她也是這樣對在公爵府留到深夜,卻突然闖入她房間的貝爾丹迪侯爵說這句話的。

「我請您離開,否則我要找人來了。」佩涅洛佩從床上坐起來,側過身打算伸手去搖鈴。

「佩涅洛佩·埃卡特。」溫特出聲叫她。

佩涅洛佩停頓在原地,卻也只給他一個側身撇頭,連目光都不給予任何施捨。


「我愛妳。」輕描淡寫的告白,再配上病弱的聲音,就是連空氣都會為他沉醉。

「在我的成年禮上,把伊芙·埃卡特帶回來,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嗎?」

大病初癒的溫特不知道怎麼告訴她,「我和公爵做了交易。」

「公主的試驗結束了?」佩涅洛佩很篤定對方就是真正的公主。

「無關乎那件事情。」溫特朝她走來,「我請公爵答應我和妳的婚事。」溫特累極了,當他再次睜開眼,已經是女孩的成年禮,他心急了。心急成不了大事,但如果公爵能答應他的要求,他很願意去試。

「什麼?」

「佩涅洛佩。」此時溫特已經坐到她床上,躺在她的身邊。

「你……憑什麼認為公爵會答應?」佩涅洛佩想起身,卻被溫特一把從後面抱住,連同下半身都貼著她的。


「雖然很晚了,今天還沒過,還是妳的成年禮。」溫特撐著身子,「我待到這麼晚,就是為了說服公爵……」他彬彬有禮,說話還是那般溫潤美好,可他手卻是慢慢往下滑。


「我一直很想說,您的測試遊戲充滿了惡趣味。」佩涅洛佩阻止了他想冒犯的雙手。

「如果您認為這麼做就能撇清先前浪費掉的愛情……」女孩還沒說完,開闔的雙唇就被堵住。


她早就學會怎麼親吻,身體很自然做出回應。可這甚至也是溫特·貝爾丹迪教的!她一想到就氣得開始掙扎,最後直接咬到他受傷。


疼痛讓溫特清醒,也發現自己有多不得體。笑聲裡充滿了無奈,卻又似乎想表現出自己與她的差別:「呵……妳不是說,妳覺得我這麼做是在滿足小女孩的夢想嗎….?」他直起身,卻還是跪在她身上,雙膝就在她的腰側。

他說的慢條斯理,然後開始脫他那身衣服,裏衣的袖扣發出刺人的光。是的,那是佩涅洛佩送給他,想要鎖著溫特的袖扣。


「……你到底,想要測試什麼?」少女當然不明白。


男人撇了一眼牆上的鐘,輕輕地開口:「如果忘掉一切,我就可以娶妳了。」他舔掉自己唇邊被少女咬出傷口的血滴,「但如果,把妳變成女人,我也可以娶妳。」


「如何,佩涅洛佩?」他又趴了過來,充斥著少女的眼眶:「妳要不要這個禮物,這樣妳就不是小女孩了。」


留言

  1. 等一下,所以遊戲設定是,誰第一個愛上佩涅,誰就會把衣服帶回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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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我原本還沒想到可以有這個操作,我同意你的出發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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