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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役只有死亡結局 番外1-24

 —🌸 *** 和皇太子重新協商後,我便和他一起回皇宮,他繁忙地度過了一天。皇太子回到皇宮後第一件做的事情便是:為了國家遺址而創建一個國家考古隊。 瑪麗安娜更是在這史無前例且唯一的團隊之中被指認為—首席領隊。這正式的稱謂當然也伴生效於她所處的學院。 這番作為宣稱是帝國在未來幾年內會資助文化重建計畫。 「我的老、天、爺!您怎能如此神機妙算,能夠預料自己在皇宮裡的地位如此德高望重、至高無上?」 剛接獲到消息,瑪麗安娜便急衝衝地來皇太子殿拜訪我,甚至連氣都不換直說:「我父親和我說:『妳非常會為自己打算。』甚至瘋狂稱讚我!哦呵呵呵呵呵呵!」 她既真誠卻又愧疚地說著她父親,特洛西伯爵對她的態度是如何180度大轉變。 「這我都知道,史冊通常都會被編進去的......沒錯,暴君陷入愛情這件事根本微不足道,這都是為了偉大的.......」  「瑪麗安— 娜!」 瑪麗安娜不顧我免紅耳赤的羞赧,露齒而笑。我想裝作不在意,但那天的感覺真的是極好。 我明白他是怎麼想這個研究部門的,他也不需要在短短一天時間內聲令所有事情。 不候多時,卡利斯托便從會議抽身,在他享用晚餐的時候和我解釋了附加條件。 「妳要成為這場研究的指揮官。」 「可以這麼做嗎?我不需要。」 聽到這突如其來的工作職位,我驚訝地睜大眼。 「我怎麼可能不給妳一個稱號就把妳送到偏方。」卡利斯托把我低語反駁的話語當作敵人。 和瑪麗安娜相反,我缺乏經驗,所以我認為沒有位階才是正常的。 我只要跟著她一起行動,看看世界、再到處研究,我只覺得事情變得愈發不可收拾。 「人們不會把我當一回事的。」(People don't call me a parachute. 不會把我當降落傘。降落傘?有難的時候才會找降落傘。) 「距離我宣布才過了不到半怎麼了?妳這是怎麼了?說吧 。」  「不,我只是覺得不會有人......我認為那些貴族不會同意。」 「誰管他,這是我的命令。妳父親甚至質問我為甚麼不指派妳為首席副手。」 卡利斯托說著,我似乎能看到公爵不滿的樣子。這讓我不免校出口,無奈於這貴族式的招搖。 事到如今,您還是堅持於這種繁華習俗。 隨著卡利斯托的發言結束,我還是覺得那招搖式的東西不會就此結束,那讓我有些焦躁。 「妳要是不想聽到別人這樣說妳,就努力工作。如果妳不想留下任何成果,那就停止計畫,研究結束。」 卡利斯托陰沉著臉。 顯然他白天遭受了些甚

惡役只有死亡結局 番外1-23

  — 看著卡利斯托思緒一陣混亂的樣子。 昨天我沒有提,但現在也不遲......佩涅洛佩心理這般想著,希望他能有所回應甚至在她開口要求下一切能變得不一樣。雖然她沒辦法把這個男的當作自己的男朋友。 「你不需要雙膝下跪。尊貴的殿下還是能享有特殊待遇,所以單膝跪地就好了。」 「 唉。」他還是那樣張臉: 「我這一生從未被這般侮辱過。就算身處敵軍之中也沒有被這樣對待過。」 「如果你不喜歡也沒關係。」 「誰不喜歡?!」 機會只有一次。 就在佩涅洛佩打算轉身離開焚化室的那一刻,他趕緊捉住她的手。這讓佩涅洛佩回過頭看著他。 「哈!拜託,這真是愚蠢!」他嘴上重複著話語、嘖了嘖舌,像是在笑自己,他緊握著她的手緩緩彎下身。 然後,重重地落下— 「......佩涅洛佩●埃卡特。」皇太子抬頭望著佩涅洛佩,焚化室地板上的塵土他連一眼都沒有看。 「對於自己無視妳的意願,甚至沒有經過許可的囚禁,我都反省過了。」 「......」 「是我錯了。」他誠摯地請求寬恕。 佩涅洛佩早在看到他遵循意願跪下,嘴上說著那些話語時開心不已。她在沒有察覺的情況下,笑意已湧上臉面 。 卡利斯托接著說道: 「不要再談分手。除非妳希望看到誰失去雙眼。」 「真希望我沒有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說出妄言。」 「......我只有妳。」 與佩涅洛佩的玩笑話不同,卡利斯托呼之而出的一切似乎把過往隱藏的焦慮全部丟出來。 「請妳原諒我,然後繼續愛我。」這句話是他把額頭抵在她的手背上,低聲說出口的。那是十足的道歉和懇求。 佩涅洛佩低眉看著被自己弄得亂糟糟的金髮,輕聲說著: 「......好吧,我原諒這次的事情,太子殿下。」 「真的?」 他抬起原先埋在她手上的臉。和方才形如枯槁的樣子全然不同,臉上瞬間有了血色。佩涅洛佩笑了,笑他,竟然這麼快就恢復正常。 「但話語沒辦法讓我感覺到任何轉變。」 「這是什......」 「我想要和您多談談實際的誠意,而非空口薄舌、空手言和。」 道歉不都是要奉上相等價值的物品嗎? 困惑之際,他為她的要求笑開來: 「......喔。妳想要錢?」 「其實,那也不算錢。按照往例,道歉通常都會奉上合宜的補償。」  「我們之間還需要這種事情嗎?」(Why don't you skip the bone marrow?) 反正錢是最好的解決辦法。儘管場面混亂,但他還是一無往常地轉正身體,反問道: 「妳還需要甚麼嗎?」 「

惡役只有死亡結局 番外1-22

 — 皇太子於下一刻喊出口,拍著我抓在他頭上的手背,而那隻手正打算把他的頭髮扯下來。 「公主!放開、放開我讓我們好好談談!」 「放開?唯一能除掉你那無可救藥的猜忌方法只有一個,就是把你的頭髮都拔光!」 「這、妳這是襲擊皇室!妳以為自己能夠安然無恙嗎?」 若是此刻身在皇宮,定會有人上前發現並且上前阻攔,把我從皇太子身邊拉開。可是春風正得意著呢,我們現在在公爵府的焚化室。 換句話說,這是我的地盤。 我輕笑著開口: 「哦......那就只能把你的脖子砍下來了!」  「啊!!佩涅洛佩●埃卡特!」卡利斯托掙扎著想辦法從我手中脫困。他卻也沒有用上十分的氣力真正推開我。 這讓我可以使勁揣住他的頭,想辦法把所有的頭髮扯下來。如果我都不放手,你又打算怎麼做? 看看他,像是一個吃了鱉的臭魚,我心裡一點都不開心。我又往後扯了一下,弄得好像真心想要把頭髮全部拔下來。 「阿阿阿—!」 這讓我想起遊戲背景裡他絕望悲憤地喊叫聲 ,才想起自己好像從未告訴他我有多喜歡他,先前也沒說過愛他。 就連他被巨龍傷到瀕臨死亡的時候,我都在猶疑著是否要留下或是回去。 就某些觀點而言,他可以名正言順坦蕩地說,他在這段感情裡始終都在付出也是唯一會付出的那個人。如果不是他像個狂人一樣死攀著我不放,或許我在一開始就會離開。 我搞不明白他他為甚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我說過這是我自己做的選擇,為甚麼你還要為這件事如此焦慮不安?但我認真想了好幾次,或許我悟出了其中道理。 —...... 我好怕是我害妳放棄回家的念頭,那明明是妳一直期盼尋找的方法。 — 要是之後妳後悔了,哭著說想要回去怎麼辦,我又該怎麼辦? — 我沒有放棄,只是為了做出更好的選擇。 — 更好的選擇? — 是的。如果我待在這裡,會不會比較好,會不會讓事情最大利益化。 相較於我重生前的命運,我這一世擁有的錢財富可敵國,包括我的目標也是觸手可得。卡利斯托到現在都還在焦慮,為我是否擔憂於選擇上的對錯。 我也如此,我好怕一回去,自己會失去卡利斯托帶給我的一切,包括溫暖的擁抱還有他給我的感受...... —那麼您又該如何告知實情,對於您為了太子殿下放棄一切的事? 當魁地像我提出這個問題的時候,連他自己都覺得有些越矩。怎麼想都不公平。 那我又該找誰來責難自己竟然放棄正飽受胃癌侵蝕的身體?回過頭來看,他說的話是對的。 與我的打抱不平相反,我把卡利斯托排除在我的未來規劃裡。

惡役只有死亡結局 番外1-21

 — 「噢!」佩涅洛佩覺得自己的後背粉碎了。卡利斯托用上蠻力整個把她抱住,好像打算把他整個人埋進去她身體裡。 你這個臭男人,現在是在哭嗎? 佩涅洛佩使力反抗的同時心裡也在困惑。 「放手!」 「要是我再放妳走……」 「與其想著把我關起來,你還不如說些別的什麼。要是再有下次,我絕對不會像這次一樣回到公爵府。」 卡利斯托埋怨地半逼迫自己鬆開她。佩涅洛佩在下一瞬往後遠離了幾步,保持安全距離。還好他並不是真的在哭。相反地,他的額間竟是佈滿了冷汗。他更是為這幾步之差的距離心生不滿,看起來像極了重病患。 臉色和德瑞克一樣差,於是佩涅洛佩張開雙眼提問:「……您受傷了嗎?」 不曉得是好是壞,卡利斯托都笑了:「我衝出會議室的時候,對抗了幾個不放我走的人。」 「魁地又受苦了。」 「哼,你比較擔心他,而不是我嗎?我不舒服,佩涅洛佩•埃卡特,我覺得傷口裂開了。」 「那真的是滿痛的。」他受到這些也只是剛好,佩涅洛撇過頭悠悠地開口:「……您還好嗎?」 「我還好。」 自卡利斯托醒過來,佩涅洛佩總是對他的健康狀況還有療程很敏感。佩涅洛佩從沒想過她會變成這樣,皇太子卻是一臉不知所措地咕噥: 「妳……怎麼能這樣對我?」 這無疑是在挑釁,佩涅洛佩輕笑:「我還是很生氣。我也還在認真考慮。」 「……什麼?」 「我要不要跟你分手過我自己想要的人生,還是應該妥協今天就回皇宮呢?」 「佩涅洛佩•埃卡特!妳真是……!」卡利斯托下意識對著佩涅洛佩極端的做法咆哮。 「我說過我錯了。當我在研究邪惡魔法,還有那個瘋子、溫特•貝爾丹迪的時候,我別無選擇只能把妳留在安全的地方……!」 「保持距離。」 卡利斯托往前走幾步,佩涅洛佩就依序後退。 「我說我還在考慮。不要反應這麼大,我們可以像聰明人一樣溝通。」 卡利斯托強忍自己不要往前靠,就像他想說的話也沒能如期說出一樣。他的雙手緊緊貼在臉上,好像他快要受不了了。再抬頭的時候,他原本無計可施的紅眼,變得較微清晰。 「你連一點歉意都沒有?」佩涅洛佩突然開口問他,這同時也是她的真心話。 —  去跟皇太子說清楚。 —  昨天我警告過你,最好不要給我後悔。 就和那聲警告一樣,佩涅洛佩沒有受到皇宮裡佈置的魔法陣,成功離開太子殿。 當然,如果沒有瑪莉安娜和公爵的幫助,這幾乎是不可能會發生的事。那都不是重點,如果不是因為她有那個能力,他們又怎麼會答應幫助她? 「……」 現在徹底明白她所說的後悔是什麼

惡役只有死亡結局 番外1-20

 —❄️ 方才的一切都太突如其來,讓我啞口無言。那對抬頭看過來的深藍眼眸,帶著悔恨正閃爍著光芒。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唯有一個念頭:「……您傷到頭了?」如果沒有,這一切根本說不通。 怎麼可能? 如果遊戲正在進行,這種情況絕對會被我筆記下來,在旁邊加註意見,提升對方的偏愛。 但是一切早就結束了。包括我和埃卡特的關係,尤其是他。這個顧人厭是怎麼回事? 我來回想了很久,甚至躊躇著該如何開口。 「我……」德瑞克卻是放軟了聲調,柔聲傾訴:「儘管我是埃卡特下一任繼承人,我仍舊是刺殺親生妹妹的惡鄙之人。」 「……」 「我認罪,一切都是我的錯。」 「……」 「妳……當妳被帶回來,而不是伊芙的時候……」 「別說了。」(Stop there.) 我完全猜得到接下來德瑞克想要說的是什麼。 我早已全身起雞皮疙瘩,以至於無法再繼續聽他說那些可憐至極的坦白。我趕緊出聲喊停,「就此打住。我不想聽了。」 「我就是太過愚鈍,愚鈍到被蒙蔽了雙眼。」 (I was such a fool, a fool with blind eyes.這裡很有趣,英文有句諺語Love is blind. 愛情是盲目的。) 「……」 「我沒辦法再經歷第二次。」 「哈。」他說的不是伊芙。 當我明白他大費周章的演講後,冷然笑出聲:「那麼,接下來您又打算如何?」 「……」 「我恨您,幾乎是恨之入骨。您又該怎麼辦?」聽到我說出這些話,他的臉色更差了。 我看著他,更是忍不住咬緊牙關高傲地抬起頭藐視:「怎麼?為了不被外人發現隱藏了對養妹的情感,所以您放任他人虐待藐視她,直到她選擇走向生命的終點。現在這個節骨眼,你就只打算表白?」 「......佩涅洛佩。」 「又或者,您一直這樣耽擱我的時間,就是打算把我關在您房裡,和那隻您養的鳥兒一起?」你真以為我完全沒有發現那隻鳥的涵義嗎? 如同證實了我的說詞,他大張著那雙藍眼,某樣東西從他臉上一閃而過。無論是羞愧或者煎熬,都不是我的問題。 「很顯然,您不能那麼做。但如果您真打算如此,我會馬上嫁給皇太子。」這樣子,到底該說是幸運還是不幸。 我不只對他沒有絲毫憐憫之情,我更是知道該如何有效地觸怒他的底線。   「佩涅洛佩●埃卡特!」他馬上露出真面目,那臉面更是如我預期那樣扭曲。 即便我不嫁給皇太子,他本人還是會致力於把手上的所有皇權丟給我。 至於他,一個希望我不要嫁給任何人,盡是說些充滿幻象的宣言。

惡役只有死亡結局 番外1-19

 —❄️ 德瑞克的出現令人出乎意料,雖說不曉得原因,但他現在粗重的喘息聲想必是在急忙之中前來找她的。他額間上的冷汗多的驚人,甚至臉色也是慘白不堪。 他為甚麼會這麼虛弱? 幾乎是下意識,她垂眼尋找著答案,並在之後發現他手上纏有繃帶,更是延伸到他的腰間。是阿,他受了重傷。 「我認為傷口在滲血。」 「哦...... 」瞧著對方指著自己的繃帶,原本白色的紗布此時正微微轉紅,德瑞克低頭確認。幾乎是連想都沒有多想,直接回答: 「......這沒什麼。 」 這顯然很有甚麼,但佩涅洛佩選擇沉默。不論傷口裂開或是滲血又或者撕裂,那都和她不相關。也因為受傷的關係,德瑞克的臉看著十分瘦削。 總之,雖然他說自己沒有大礙,可是他的肚子都被開了一個洞...... 這讓她想起他當初被利黎雅刺傷,自那開始不間斷受的傷,更是治療了一段時間的事情。 「......」 奇怪的沉默隔閡在他們中間,佩涅洛佩開始思考要如何不拐彎抹角地成功離開焚化室。 「妳......在這裡做甚麼? 」開口的是德瑞克。 他的問話更是讓佩涅洛佩在同一時間想起,自己應該順從地回答他, 「我在整理行囊。 」 「行囊?」 「是的,因為這裡不需要留下我的東西。」佩涅洛佩翠綠色的雙眼轉回視線,確認她身後的焚化爐有正常運作。從啟動到現在過了一段時間,窯也早已被大火吞沒。讓她在意的是,德瑞克給的東西也在裡頭,那只讓她覺得噁心。 還好她碰巧站在觀賞的小門前,這讓她不需要太過擔心於,德瑞克是否會發現裡頭尚未燃燒殆盡的物品。 「我聽說妳打算離開公爵府...... 」德瑞克突然用謹慎的語氣提起這件事。 你這麼快就聽到傳聞了?消息傳播很快。 也或許是在她離開辦公室後,公爵找德瑞克過去和他說明的。 —你不能。 — 我沒有辦法原諒您。 所有公爵府的人,包括德瑞克和萊納德,都曾經傷害過我。 我沉默點頭做為回應。這個時候,德瑞克心急了。 「......我沒辦法。」 佩涅洛佩,從未料到德瑞克會做出回應,詫異地望過去。他肯定有發現她投射過來的視線,但他還是決定說下去。 「妳為甚麼不再重新考慮離開公爵府的事情?」 「......」 「首都的狀況尚未明朗。尤其在那件事發生以後,埃卡特成為了眾人注目的對象......」 「您跟蹤我到這就是為了說這些嗎?」 「......」 佩涅洛佩面無表情的模樣還有嘲諷德瑞克所說出的揶揄,都讓他噤了聲。事實上,這並沒有超出預期。若是他的

惡役只有死亡結局 番外1-18

 —❄️ 離開公爵辦公室後,佩涅洛佩順著長廊走,打算從中央樓道回去自己的房間。幾步之差間就能離開長廊前,她聽到了某個聲響。 「小姐。」 那是熟悉的聲音。是管家。佩涅洛佩站穩腳步看著眼前的景色。在長廊和通往主樓道之間,排排站著人,公爵府上所有的員工在樓道旁齊齊地列在左右兩側。 「這是在做甚麼?」佩涅洛佩環顧一圈後問著。所有人的臉上都充滿著異樣的表情。 與此同時,領著他們的管家突然彎下腰,高昂開口: 「一路上您辛苦了。恭迎您的歸來,小姐。」 「歡迎小姐回來!」管家的聲音才剛結束,所有的員工整齊地彎下身,跟著一起吼出口。 這歡迎真窩心,好像他們真的在恭迎皇家成員的到來。 你們是從公爵那獲得了甚麼口喻嗎?這些事情你們可不曾對我做過。 一切都是那麼地尷尬又陌生,佩涅洛佩腦袋空白地盯著這一幕。這些混砸的員工裡,有曾經忽視她不和她問好的、如今卻對她鞠躬哈腰。若是以往,這種改變對她來說不會是甚麼壞事。那將會是她名聲良好的證據。 但也有更大的可能,只是因為她在皇宮有一席之地。公爵家對她態度上的轉變,並沒有讓她從中獲得太多感觸。 真該結束了。 佩涅洛佩在這一刻只覺得,先前那些游移不決的零星雜念直接被一網打盡,雲煙消散。與後悔和氣憤恰恰相反,她只覺得輕鬆極了。 「全部起身去做該做的事,我只是恰巧路過辦點事。」佩涅洛佩踏上台階的同時更是冷漠出聲,走到樓道中間後更是開口示意他們的去留。 原本在後頭彎腰的管家急忙跟隨上來, 「小姐,我們聽說您要回來時便準備了餐點.......」  才剛踏上平台準備繼續攀升,佩涅洛佩只給予了基本的回應: 「不必多心,我要回皇宮用餐。」 當她回看管家時,能看出他眼裡的困惑,那困惑正映照在佩涅洛佩的眼裡。 管家也是如此。 就像一個許久未見的故人,從未想過她會如此心狠的故人。 真是有些好笑。你們竟然認為,我有意願在這宅邸的任何一處吃飯嗎? 她早就在稍早前替自己果腹充飢,這些人突然這樣又是怎麼回事?和她內心的狐疑完全相反,她並不打算再說出任何不恰當的用詞。但這些感覺確實存在,大鬧一場的局面不是她樂見的收場。 佩涅洛佩只是感覺不到任何情感了。 那只是一個隨處可見的陌生人,就像剛來到遊戲裡的那樣。 「......我明白了,小姐。」管家打破了沉默,緩重地回答我。他試圖開口提問,藉此隱藏自己難過的樣子: 「那麼您......是否有打算看看您的臥房嗎?」 「當然,艾蜜莉在哪裡?」

惡役只有死亡結局 番外1-17

 —🌹 這不是要求許可,而是另行通知。 我不再需要請求公爵的許可了。 「佩涅洛佩。」公爵驚愕地回問: 「妳還想要要去哪裡,還想著要離開家裡嗎?是嗎?」 「任何地方都行。」我想了幾下,才靜靜地回答, 「這麼說您不打算和我道別了。」 「佩涅洛佩!」 就像他先前聽到我碰見了伊芙那樣,臉色再度變得慘白。 「上次的談話並沒有結束。無論外人怎麼說,妳都是我的女兒。要斬斷孩童和父母間的情感是一件極為惡劣的事情! 」 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我外表更是沉默點頭。 「從現在開始,請您不要再為我做的事情憂慮。」 遊戲結束,我需要在這個世界裡創造屬於自己的未來, 「無論我去哪、做甚麼事、甚至是嫁給一個您討厭的人。」 「佩涅洛佩●埃卡特!」公爵雙眼猙獰大喊: 「妳到底是怎麼回事?做事情前都不想一下嗎!」他質問著我,卻在看到我面無表情的臉後同時噤聲。 沉默了一陣,公爵疲憊地開口:「是我把妳帶來這,也是我辜負了妳。」 「......」 「但現在,已經有一個女兒在我眼前離開。而妳才剛把伊芙的消息告訴我,現在卻告訴我這些事情?嗯?唉,妳真會傷為父的心。」公爵滿臉都是愧疚懊悔以及自責,那讓我目眩。 公爵是一名極具責任心的人。 他對我確實是存在著究責,所以才會極力想要把我保護起來。 當然,我也明白他對我說的話和行為並不能全歸在責任感以及究責上頭,現在倒換我有些不捨得他,或許他曾經真的有想過要視我為家庭裡真正的一員。 但也因這種矛盾點,我總是活在水深火熱的地獄兩難中。想要感受到親情的依存感;想要被他們看到的存在感。 他們對我的厭惡讓我抓狂,變得極為悲觀。就像我的尊嚴,每當我成功建構它的同時就會被無情摧毀掉。 與公爵的會面,總讓我夾雜著兩種矛盾的情愫。 「我會開口是因為您似乎不打算責難我殺了伊芙。」 無論如何。 我都專門走這一趟了,卻還是深怕他們會動輒得咎地責怪我, 「我還需要一些時間才有辦法不去責難這座宅邸的所有人,父親。」他們從沒開口問過我。 我的想法甚至是我的感受。 公爵的眼睛睜得更大了,好像他沒想過會從我這處接收到這種訊息。公爵的雙脣一度僵硬在那,半開著無言以對。 「......佩涅洛佩,親愛的。妳該不會......」 「......」 「妳還恨著我嗎?」公爵的雙眼正在顫抖。 我看著他那個樣子,最後選擇承認: 「是的。」 「唉......」公爵緩緩舉起雙手,摸了摸自己的臉。似乎過度承受到,連雙手都在

惡役只有死亡結局 番外1-16

 —🌹 他的震懾度,就像是一面搖曳的蠟燭,燭芯盪漾著。 「那是......」 「......」 「那是甚麼意思,佩涅洛佩?」公爵連開口都是那麼地艱難。 他張開了嘴,卻連 發出聲音都好困難: 「伊芙。我確信,那個時候.......伊芙她就」 「她早就死了。」看著他這番舉動,我平淡地開口幫他完成這句話。 然後公爵的臉色在轉瞬間變得無比蒼白。 他和我都知道要把〝我殺了〞這個在〝死亡〞之前的字眼給刪除掉。 「就像我先前說,您還記得我說過的話嗎?」我帶著冷意,冷血地把話拉回正題,眼睛看著明顯心慌的公爵。 「甚麼......」 「真正的伊芙早就在她失蹤的時候,死掉了。而殺了她的利黎雅間接繼承了她的軀體。」 「......」 「父親,我見到了您親生女兒。」 說出口又親耳聽到的那一秒,公爵睜開緊閉的雙眼,硬生生地瞅著我。我幾乎能聽到他正強忍著屏息。 過了好久,他才靜靜又安默地低語: 「伊芙,伊芙還活著嗎?」 隨著低語一起跑出來的,是微小的冀望在旁邊顫抖。 我垂眼避開那絕望無比的凝視,更是弱弱地搖頭: 「不。」 「......」 「如我方才所說,他們丟失她後,利黎雅就佔據了她的身體,她也在那一刻死亡。我看到了過往。」 「......」 「幸運的是,魔鏡的真相把伊芙幾乎被破壞的靈魂保存了下來。」 「唉.......」從他口中發出的那聲嘆息取代了公爵的淚水。我抬頭,看著眼眶泛紅的公爵。 他盡了全力試圖用深呼吸的方式壓抑自己的情緒。那是為人父母喪子之痛的悲鳴和慘痛。 我看著他的狀況,決定不要說出,當她親眼看到公爵收養佩涅洛佩後,才真正死去的事實。 又過了好久。 公爵才從掙扎中嘶啞著開口,「貝爾丹迪侯爵......我昨天聽說他獲救了。」 昨晚卡利斯托弄出了不小的動靜,公爵不可能不知道。但我沒有做出任何回應,選擇靜靜地聽著他繼續說下去:「我知道這樣說很羞恥.......但是」 「......」 「就像貝爾丹迪侯爵那樣。伊芙,總是有可能、有甚麼辦法能讓那個孩子也活過來。嗯?」  公爵眼裡還有希望,他結巴著說出口。我知道你想表達甚麼,但我真的無話可說。 同時間,公爵這番作為卻沒有讓我體會到預想中的任何痛苦。是因為我在腦海裡幻想過無數次這種場景了嗎? 但在成年禮之前,我甚至看不出公爵對著假伊芙有任何嚴重的差別待遇。 從前的我總在面對他時,都是需要逼自己吞下那團刺熱的火球,而那甚至是打算從我喉間衝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