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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役只有死亡結局 番外2-2

 —🌹 語畢,我埋藏已久的記憶也隨著公爵的話跑了出來。那好像是昨天才發生的事情。 —喜歡的話要不要剪下來帶一些回去放到花盆裡? — 不用沒關係。 身長在大自然中才是最漂亮的。 我這才想起花名。 ......安尼克玫瑰。 公爵甚至把這種花作為我成年裡的開場,只因為他記得我說過覺得這朵花很漂亮,明明我沒有那個意思,直到現在都還記得。 我驚的看了看他,倒抽口氣。 「您......還記得?」 「我也只記得這件事情。」 「......」 「作為一名父親,我甚至連妳喜歡甚麼都不知道......」 這次回到公爵府,我還是劃清界線稱呼他〝公爵〞。 即便如此,他還是自稱〝父親〞甚至苦澀的喃喃說著那些話。 我不喜歡這種花。 我更不敢也不可能告訴他了。 我回望他的這一刻,幾乎無法開口。 「......我不知道您有送花來。我很抱歉。」 「是誰送的不重要,我只希望妳看到能開心。」掩面掉先前的難過,他笑著說。 「食物要涼了。快點吃吧。 」因為談話而被打斷的用餐,再次被公爵提起。 我正打算在他開始享用後再跟著動作的,卻是分了心地打量著他。 佈在臉上的皺紋看起來好陌生。 好奇怪。 我總認為他會維護著埃卡特家族的尊嚴和榮耀而保留貴族的儀態。 不曉得年老的公爵過得如何? 我想起他過往的外貌,回憶把我拉回我曾和他一起用餐的溫室花園。 —但是......如果可以,我希望妳不要離開公爵府。 那個時候的我也是這麼想的,假使殺了利黎雅就再也不回來。 現在好像和五年前的那天重疊了,我也是來找他道別的。 —我還需要一些時間去找原諒公爵的機會,父親。 —我沒辦法原諒您。 我真的以為,自己永遠都沒辦法原諒您。 佩涅洛佩,包括我所接受的,屬於她曾遭受過的苦痛都太大了,大到不能用原諒這兩個字去接受甚至放下。 可現在,五年過去...... 我難道還恨著這些人嗎? 其實,我真的不知道。 眼前是象徵衰老的灰髮,經歷過些卻還是待我如初,這是第一次我為了他,感受到自己心臟的跳動。 「妳沒有食慾嗎?還是別吃這些了,換成甜點?」 他發現我單純只有在咀嚼,還沒有認真吃飯嗎? 針對公爵突如其來的問話。 我猶豫了一下,大腦的真正意識卻率先替我搖頭回答。 並不是因為晨吐,而是因為我現在突然不想吃這些東西了。 接著食物被撤下去,換成熱騰騰的茶和甜點,甜瓜果粉聖代百到了桌面上。 不同先前的沒胃口,我看到那個綠色東西出現在我眼前,直接分泌出垂涎的唾

惡役只有死亡結局 番外2-1

—🌹 返回首都之後的每一天都異常的忙碌。 主要也是因為皇帝忙著籌備婚禮,這一切要在我肚子完全變大之前完成。 更失控的就是我每天起床身邊都圍滿了人。 「哪個好 ?」 「甚麼?」 「妳的捧花。」 又來了...... 否則一大早的,你帶著一堆人進來,手上捧著各品種的花還能是為了甚麼。 皇帝陛下近期的每時每刻,都在為了結婚典禮做準備。 耳朵聽著花語的解說,眼神空洞地看著這花花綠綠的,喉頭在聽到〝妳隨便選〞語塞。 我還是打起精神,好像被誘惑著一樣艱難地做出選擇。 「我覺得這個好。」我指了指卡利斯托身後的女僕。 她手上的是改良版的鮮紅色寒丁子。 端在一塊的花骨朵像極了棉花糖,還挺可愛的。 「這象徵著財富健康,顏色更......」 我忍住了自己間歇般不斷想打出來的哈欠,把頭轉向卡利斯托:「很配您。」 「是吧?不出我所料,皇后是如此的明事理、辨是非。」 原本緊張地等待著我選擇結果的臉部線條變的飛快,如今像是被春天撫摸過的冬雪,融化地體無完膚。 如果你早就決定好了,為甚麼還要把其他品種帶過來? 他眉開眼笑的,連我都搞不清楚。 展示在眼前的花多到眼冒金星,也加重了正確選項的出現。 看了看被選中的花兒,那個顏色無庸置疑代表著卡利斯托的眼睛,這喚起了我剛剛聽到的花語。 〝我是你的囚徒〞正是寒丁子的花語。 好吧....... 作為一個要結婚的人,他還能把這種小細節處理地如此高調,也是為了炫耀吧。 但我也覺得它挺可愛的,所以現在我和他的想法是一致的。 我都躲了這麼久。又有甚麼辦法再離開他......? 也只能緬懷在心裡。 「妳眼裡都是睡意。」大手摸上我的雙眼,「我吵到妳了?」卡利斯托看著多了幾分愧疚。 因為懷孕,最近我的睡眠時間比以往都還要多,當然也就跟著晚起。 我不滿地看著他,心裡只想著〝如果知道就不要這麼做啊〞。 看到我心情不好,他反而笑出了聲:「也還好吧。妳都那麼.......妳知道結婚是一生只有一次的事情。」他的低音安撫著我,像是小孩子剛長大成人的口吻。 和我不同僅僅因為有了〝家族〞的牽絆而滿足,卡利斯托更是抱持了無比的熱誠,把政事放到一邊,更致力於準備婚禮。 婚前懷孕,和朝中大臣抗爭近五年的帝王。 因為這樣我想把這件事大化小,這樣一來那些反對派的貴族就不會視我為眼中釘。 但當我打算和卡利斯托說出自己的想法的時候,卻是怎麼也說不出來。 他看起來那麼激動又是那麼快樂的在準備婚禮。 要是

惡役只有死亡結局 番外1-39&40 (完結)

— 如預期般。 轉過來看著我的那個樣子,臉上滿是侷促不安。我想方法讓自己看起來好似完全沒有察覺,但以我對他的了解,我知道他是在逃避,因為不想被抓到自己現在真正的心情。 「您還在害怕我會離開嗎?」 「......」 「我愛你,我也留在這裡了。再說,我們不是訂婚了嗎?」 我的問題讓他的眼睛閃了閃。他以那個樣子盯著我好久,最後開口:「坦白說,我知道妳恨這種事。」  「......」 「是阿。」 「......」 「我以為只要在我的承諾之下,一切都會變簡單。天殺的,一點改變都沒有。」 他又用自己的手揮了揮自己的髮間,然後反握著我抓住他的手。 「都是因為。妳太漂亮了,然後我......」 「......」 「我沒辦法,只能依賴妳對我的所有感情。」 卡利斯托緩緩地托起我的左手,那上頭戴著鑲有綠松石的戒指,。 他的唇瓣靠在我的手背上,像是親吻卻又對著我低喃:「如果妳不想像現在這樣永遠待在這裡,我就只能永遠想該做些甚麼......」 「......皇帝陛下。」 「然後有天,我也開始恨我自己,那些我佈下的局都只是讓我陷入麻煩之中 。」  他的話讓我揪心。五年了。 這麼長一段時間裡,我自己也投入了很多方法讓他盡量不要那麼焦慮。雖然我有時會因為工作忘記關心他,也每天回皇宮過,我甚至因為研究繁忙延後兩到三天才和他聯絡,但那是因為我真的太忙了,可我一直以來都有持續和他互動。 我們之間最大的距離或許就先從我的工作談起......其實我甚麼成果都沒有。 這才是最糟的。 他早就清楚我的一切,因為吉恩總是像隻掌了天線的鳥,在我告訴他之前就全部匯報完了。但他現在這樣,我才開始錯怪自己,就算他知道所有事情,也是希望能從我這裡聽到自己把事情分享給他。我也有付出,真的。 從瑪麗安娜聽到他被大臣欺壓結婚,就算接連幾天的會議都被如此為難,他還是隻身一人為我們兩個人取得了勝利。我那時後也難過了好幾天,我不明白他為甚麼不告訴我。 「......前不久我找到了一個有皇家混血的人選。我打算收養他。」結果卡利斯托突然提起了另一件事情。 「甚麼......為什麼?」 「他說自己大約十五歲。如果妳在三年之後會結束生命,那等到妳成人也不夠。」 「......」 「我把皇位交給他之後會輔佐在他身邊。」 他對我笑了笑,那表情非常陌生,可是他卻如此平常地說出來。他能這樣置之一笑讓我覺得好不可思議,好像他在很久以前就期待這件事的到來。

惡役只有死亡結局 番外1-38

 — 不明白原理何在,很顯然古代魔法師喜歡為那些從普通物種進化成巨大魔獸的動物,甚至替他們舉辦了一場錦標賽,那些似乎都是他們飼養的寵物。 換句話說,那些源源不絕的魔法,都是這座古蹟製造的。 直到現在,所有考古學家都被古代魔法師的謎團給層層困住,甚至以一種虔誠的思想去看待他們。 這又是為了甚麼? —謝謝妳! 系統在遊戲裡寫的那些話讓我不斷回顧思考著。 他們不是普通人,甚至有辦法讓我回到原本的世界,還是痊癒過後的狀態。 想不到任何可能性,隨著自己的推測我不自覺握緊拳頭。 喀搭— 「真是讓人欣慰。但現在做這種事情合宜嗎?」 腳步聲靠過來,我抬頭看過去。 在我看清來人前,卡利斯托早就雙手抱胸,倚靠在那面牆邊深深地看著我。 「當然,這可是新發現!或許足以推翻從古至今對古代巫師的假說......!」  「......」 「對了,這麼說有些冒昧,可以請您不要靠在上面嗎?那隨時都有可能會倒。」我滿懷期盼回答他,卻因為他現在的舉動恢復理智,禮貌性告知他。 「......諾伯是古代魔法師的稱呼,佩涅洛佩●埃卡特。」好像被冒犯到一樣,他的聲音越顯越低。   (Nabal我找了網上一個聽起來富有文藝氣息的) 我這才恍然他的慍容,趕忙閉上自己想再說甚麼的嘴。 隨著他擺動的下頷,我迎來了正面的斥責: 「妳結束的話,先解釋現況給我。」 「皇—皇帝陛下......」因為發現新的古蹟,全然失去理智的我現在根本不知如何是好。 他不是那種輕易到兩三句就不再追究的人。 在他怫然之下我只能靠閃躲來迴避他的究責。 「我說過,只要讓我聽到妳受到任何傷害,或是有誰敢動妳,我就要收回妳所有研究,把妳召回來。但這...... 」 「......」 「告訴我。為甚麼、怎麼會......到底基於甚麼樣的理由,讓妳在夜間外出?」 他笑著,像極了從地獄來的,更是遊刃有餘地捋了捋濕透了的頭髮,好像它原本的型態凌亂不堪,讓他受不了。 這讓我想到了我和他在迷宮花園裡的第一次會面,壞到了極點,也嚇到了我。 我必須說些甚麼,不能這樣閉口不談。 我要怎麼說,說因為你所以我懷孕了,就在那天我勾搭你的那晚。然後我現在是在打算私下確認? 「其實,也沒什麼事情。」 最後,我還是閃躲著他,表現出無關緊要的樣子。 「這,沒什麼......?」 卡利斯托直勾勾地望進我。 好像我說的話十分荒唐。 可是我還是,回首都正式確認這件事情之前,我不想說出來..

惡役只有死亡結局 番外1-37

 — 「......一塊富饒的大陸,存在著一個強大又讓人安心的帝國,還有數不清的美麗幼小生命。」 一個魔幻的聲音傳入我耳裡。 啪,啪,啪啪,啪— 我聽見潺潺流水聲,不清楚那是從何而來。不對,我應該是半夢半醒地漂浮在水面上。 「偉大的龍孕育出後裔,和帝國一起共享著生命。」 接下來的聲音讓我不斷在這乘載的水中央尋找來源。卻讓我發現了更驚人的事。 四周都是穿著白色連身斗篷的人,每個人手裡都有一根魔杖。 這些都是,這些人...... 我皺了皺眉,覺得有哪裡不對同時更希望能解開謎團 。 奇怪的是,我越想看清眼前的人,景象就會變得更模糊,好像有人在阻止我一樣。 唯一能辨別出的,就是這些人手上都拿著魔杖。 看起來很像我的魔杖...... 或許我神智不清了,連這種想法都會冒出來。 「智者們和金龍共存,他們同時也賦予著保護家園的使命。」 那段魔音傳腦又來了, 「愚蠢的人類卻不這麼想,甚至產生了貪念,那種想要長生不老的人將會犧牲在金龍的翅膀底下。」 這都是在說些甚麼...... 「最後一位遵循我們念想、不斷尋找著我們的人阿。」  然後那個聲音從我身旁冒出來,感覺是站到我面前。 「妳會做出什麼樣的選擇?」 他說著這句話,把手上的東西攤開來給我。 一隻手上,金黃色讓人覬覦的蛋。 另一隻手上,拿著人工呼吸器。呼吸器的線曲折著,好像連接著我的鼻子一樣。 這世界有呼吸器這東西嗎? 我覺得哪裡不太對。 然而,那聲音催促著我,氧氣罩那端的聲音一直在我耳邊,氧氣好像是真的戴在我的臉上。 我根本不需要在這兩者之間多做思考,如果只能選一樣...... 我當然...... 就在我伸出手的時候。 「......公主、公主!佩涅洛佩●埃卡特!」 我被劇烈搖晃著。 而我選擇睜開了眼。 「呼吸。」 「妳終於醒過來了阿?嗯?」  「......卡利斯托?」 一張開眼,我就看到眼前的人用那張絕望的臉看著我,接著開始乾咳。 不斷地掙扎,咳出一堆水來。 卡利斯托慌亂的幫我擦著臉,另一邊又輕輕地拍著我的背,直到我不再咳嗽,這一切都轉變成擁抱。 「可惡,妳知道妳停止呼吸的時候我在想甚麼嗎? 」 「讓我呼吸!這樣會窒息!」雙手使出來的力氣太壓迫了。我拍打著他的肩膀。 「......妳很會讓人操心。」 他沒有放開我,更是使上力來,然後開始低聲說些甚麼,似乎為此煩擾不堪。 我不打算掙脫他的懷抱,停止了掙扎。 我以為自己是因為失溫泡在

惡役只有死亡結局 番外1-36

 — 巨石蟒蛇成團出現在我之上。 我在那熟悉的咆哮聲中彎下腰護住自己。 同一時間,咻—! 空氣中出現揮劍劈砍的呼聲。 「唧唧—唧唧—! 」 領頭的魔獸躍上我這層斷區,張牙舞爪朝我奔來,那嚇人的廠景卻被人給一頭砍下來。 這一幕和前不久的情況相同。 但那個直搗魔獸要害,又粗暴地把蟒蛇的頭顱踹下我腳下所站的階層,並不是伊克里斯。   他顯然是在就寢時分衝過來的,因為穿在他身上的衣服十分輕便。 在黑暗中站起身的他的背影,還有他身穿的黑衣好像和他融為一體,殊不知;他的面上竟是愁容。 「到底......」 這個男人,目不轉睛地走向我,深吸口氣開口問道: 「妳從麼時候開始不當考古家,改當魔獸獵人的?」  「那是......」他的雙眼在黑暗中發著火光。 「嘶嘶,嘶嘶,嘶嘶—!」 一隻小河馬懸垂在他身後。 「陛下—皇帝陛下!Wind Pisson!」 在開口要他避開前,我率先把手中原先撕成碎片的卷軸使出來。 咻—咻咻—! 一道旋風捲了過去。 「嘎嘎嘎嘎嘎嘎!」 卡利斯托趕緊側過身避開,驚險地躲過一劫,然後再對著魔獸的下顎補上一刀 ,這讓那頭魔獸遭遇了雙重攻擊。 「哈,現在妳都是我的未婚妻了,妳還瞄準我?」  「瞄準是甚麼意思,我在救你!小心!」 第一隻起了頭,其餘的魔獸見狀,改用匍匐的方式從谷底爬過來。 我加快手上的動作,把新的卷軸撕成碎片。 「守在我後面!」卡利斯托剛甩了甩劍,就把我護在他身後,直擊出現在他面前的蟒蛇。 縱使他說那些話,我還是繼續手邊的動作。 只有五隻,已經滅掉兩隻。 嘶嘶,嘶嘶 — 「阿阿阿阿阿!」  「噶噶—噶噶—!」 沒想到還有更多的巨蛇約好一起出現在我們四周。 峽谷周圍出沒了大批魔獸,牠們的顏色和石頭相仿,一時間無法分辨到底是時頭還是巨石蛇。 「都已經下咒了, 這些死怪物還活著是怎樣?」 發現魔法無效,卡利斯托蹙眉道。 「外殼太堅硬,我想是我帶的不夠力!Fire Python! Prisson!」  「阿阿阿阿阿!」  「天殺的!真是沒完沒了。有沒有順移魔法可用? 」 「......沒有帶這種卷軸。」 「哈,可真是太好玩了,是吧?過來!」 我把所有能用上的卷軸都用上,我用空的那隻手握住他的,他氣得咬牙切齒回握。 然後打橫著扛起我到他的臂窩裡。 「啊!什—麼?」我回過神來才發現,卡利斯托把我固定起來像在提行李。 「想辦法找個舒服的姿勢,公主。我忙著攻擊沒辦法再

惡役只有死亡結局 番外1-35

 —⚔️ 他邊說邊往我這處靠近。 你追著我......是為了殺我? 我下意識跟著往後退了一步。 其實,我記得他以前不會這樣阿。 依照這個情勢,我再次相信他真的失去記憶,變成另一個不同的人。 「你甚至不記得我,又是為了甚麼?」 「就因為我不記得。所以我看到妳的時候,升起的莫名的不快才讓我看了礙眼。」  「......莫名的不快?」 「很擾人清夢。  我甚至不相信自己竟然會為了這荒唐的事情跑到這裡來...... 」他抬手,後半段的話被他模糊掉了。 「讓我很不愉快。」他邊說,邊拍著拿走我拿在胸前的匕首。 我無法辨別出他看著我的時候,心臟怦怦跳的情感為何。 是因為生理的腎上腺素或是那殘存的無意識的回憶? 有一件肯定的事情,他瞅著我的雙眼裡,沒有人和情感雜質混合。 「......你為甚麼要突然說這些?」 「這段時間我一直理不清。為甚麼看到妳的時候,我會有這種感覺?」他又往前走一步。 我試著後退,背後的石牆卻堵著我讓我無路可退。 越發靠近我,伊克里斯面上冷然的樣子一覽無遺。 「沒有辦法把記憶找回來。所以我才會追著妳。我以為,只要我看到妳我就會想起些甚麼......」 「......」 「我不相信我只是妳的敵人。妳知道嗎?這比我想的還要無聊。」他低頭掃視著我,似乎象徵著他此刻搖擺不定的心態。 那你希望從我這聽到甚麼,不是敵人? 想要聽到我利用了你,你也知道,最後因為明白我永遠不會回報你對我的愛,所以最後選擇痴狂?這或許是你讓我心臟直跳的原因,因為那些過去式? 伊克里斯失去的記憶正是我希望他能夠忘記的,所以我在看到他之後如此嗎? 說來也是因為他使用了魔法,我才得以安全。 他眼裡沒有透露出任何情緒,  這三年來不間斷地圍繞在我周圍,又救了我...... 我的頭好暈。 我無路可退,花朵的觸感抵在我周身,我選擇開口,「......三年,你明顯有許多時間可以殺了我。」 「確實足夠。」他附和,然後反駁:「我倒覺得看妳假裝不認識我或許會更好玩。」 你這是打算所有事情都要冠上有不有趣再定義存在的必要了? 他給了我許多無法理解的答案。 抽絲剝繭下,我還是能讀出他話語間的真意。 他直勾勾地盯著我,只有好奇心和驚訝映照在他臉上,雖說他還是那個冷冷的樣子。 曾經,我覺得他在不知覺間以一個極為緩慢的速度,從高處往下垂直沉淪,原因更是未知。可現在的他,儼然像從誤入人間的天使。 他的生命中不再需要任何生存的理

惡役只有死亡結局 番外1-34

 —⚔️ 我的話讓伊克里斯困惑了起來。 「我......被妳利用?」 「......」 「我沒有利用妳吧,我有嗎?」 無論我的說詞是否取得信任,他的眼神從上到下打量起我,面上更是一臉荒謬之極的樣子。 若說他失去記憶的事情為真,那他當然會認為這很荒謬,畢竟一個能讓自己挨餓四天的女人,怎麼還能左右甚至毀滅他的人生。 「這很好笑。」  原本低著頭垂眼的他,再次正面用那雙灰棕色眼睛看著我。 最後甚至變成了大笑。 「如果妳不想告訴我以前發生的事情,為何還要告訴我這些?」 「這樣你就不會繼續繞著我轉了。」 〝美好的幻象〞至少能模糊他對我的猜想。 〝敵對〞或許比那些生命中的救星或是愛人來的更貼近事實。 他的笑容漸退,仍舊盯著我不放。 「......如果我打算傷害妳呢?」他低聲道出疑問。 「若是我抱著妳利用了我甚至毀我一生這點不放,現在的我打算毀掉妳的人生呢?」 「你想那麼做嗎?」 我悄聲回問。 失去記憶讓伊克里斯成為另一種面貌的人,可我相信他不會這麼做。 他若是想殺我,他就不會追著我,被這困擾糾纏著。 他並非出於好奇過往,而是我身上一定有他想要的東西。 「恩,我不認為你現在在想這種事情...... 」 顯然我的猜想和他的打算不謀而合,伊克里斯卻是隱諱地答道: 「那妳呢?」 他把球丟給我。 「妳也恨我囉?」 這突如其來的問話,我驚訝地睜了睜雙眼,最終緩緩點頭:「......或許是這樣。」 「為甚麼? 」 「那時,你的存在對貴族來說有些礙眼。」我聳肩編織著完美的藉口, 「就像你說的,我很愛慕虛榮......」  伊克里斯捕重複著我說過的話,飽有涵義地望著我。 他現在成年的樣子和五年前記憶中少年的臉龐重疊了。 那時候的我,為了生存而做出撒謊、利用的卑鄙勾當竟一點愧疚感都沒有。 那是不得已的。 即便沒有我,女主角還在。所有的男主都會奮不顧身地愛上她。 當他把偽裝成伊芙的利黎雅帶回來的時候,我因為過於生氣而忍受不了。 我把當時所有的負面情緒,失敗而受到的重擊、這樣就沒辦法離開地獄、一想到最後只能以死亡收尾,這些全都怪罪到伊克里斯身上。 那些他曾說過有多愛我甚至願意為我付出的話,都只是包裝在欺騙之上 。 是直到他和皇太子決鬥,把他的命交付於我之時,我才明白他。 深紅色的好感度或許不是利黎雅洗腦所產生的副作用,而是因為我。 而我正看著他的灰色髮絲,那上頭甚麼都沒有,空無一物。 「那麼.....